第二百五十七章 愛護有加[第3頁/共6頁]

“我敢必定，金軍必然兵臨城下，首要之務，就是大起砲車，日夜不斷地轟擊平陽。一來摧毀城防，二來打擊士氣。是以。平陽守軍第一個要摧毀的，就是砲車群。”王稟這句話出口，又讓剛纔還以為他是妙手的將佐們心存思疑了。

“嗬嗬，那裡那裡，提刑不必過謙。”李綱安撫道。

“敢問王大人，這類戰術，之前有過實際戰例麼？”張俊問道。

“下官傳聞，宣接踵上番發糧餉往河東後，又征集了多量物質，乃至集結四周各作院工匠，籌辦開赴河東？”萬俟卨問道。

“他為招討使，本就有便宜行事之權，這是官家欽定，不必多言。對其人才調，秘聞也是放心的。”李綱道，稍停一停，見對方不再複言，又語重心長道“萬俟提刑，時勢莫測，金軍近期恐有兵戎之兆，徐衛招討河東，非常不易。想他年不到而立，卻常率軍馳騁於前，勇赴國難，數次一力竄改戰局，於國於朝，功莫大焉。對於他，當在朝廷法度以內，儘量賜與便利。當然，這是秘聞一家之言，請萬俟提刑考慮。”

張俊，年四十五，生得固然雄渾，但邊幅卻不敢恭維，特彆是那一張鰱魚嘴，不但大，且嘴唇極厚，估計他一年四時都有臘腸吃。看到這張城防圖後，他幾次點頭，嘖嘖稱奇，徐衛麾下的戰將中，對於戍守城池，相對來講，數他經曆老道。既然他都是這類態度，看來王稟名不虛傳。

“得令！”

李綱正在瀏覽樞密院致陝西宣撫司的公文，這是徐紹親手謄寫，傳達了天子對徐衛的承諾。隻要能守住河東半壁，便讓徐衛建節，所謂的建節，就是晉升為“節度使”，這對於武臣而言，是一種莫大的光榮，而二十幾歲的節度使，能夠說是絕無獨一。今後不丟臉出，朝廷對戍守河東，拱衛陝西非常正視，恐怕有失，不吝許下如此昌大的誇獎。

京兆，宣撫司衙署門前，接連數日，收支報事的官員絡繹不斷，一片繁忙。就連販子上的行人也預感到，恐怕要出大事情了。

“是啊，想二十年前，你我登第之時，誰不是一腔熱血，慷慨報國？如本年事日漸老去，又遭遇大宋立國一百七十餘年來未有之劇變，諸事漸不從心。如徐衛等青年才俊，年富而力強，恰是儘忠報國之時，我等身為前輩長官，該當於軌製以內，賜與支撐珍惜，這也是為國儲才，將來家國天下，方纔後繼有人。縱使不想著為社稷，為朝廷，也念著你我幼年之時，空懷報國之誌，卻欲投無門之窘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呐。”李綱語重心長，一席話說得萬俟卨滿麵慚色，無言以對。

“起首，平陽城牆的牆頂過分廣大，固然能夠安插更多的士卒東西，卻大大增加了被石彈擊中的機遇。並且還是帶有垛齒的女牆，不誇大地說，一顆石彈下來，垛齒就冇了。除此以外，城角是直拐，敵樓是單層，不敷之處本官就不一一例舉了。”王稟說到此處停了一停，一麵招過身後士卒取過一物，一麵又彌補道，“如果平陽想像太原普通耐久死守，務必具有兩個前提，一是充沛的物質，二是有針對性的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