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梓州團練副使[第1頁/共2頁]

徐太公放下茶杯，手指立在他身邊的徐衛道：“這就是。”

“垂白叟，下官給您道賀來了！”夏津知縣黃潛善，字茂和，邵武人，四十開外，個子在一眾北方人麵前算不得高，立在徐太公麵前也要矮上半頭。滿臉東風般溫情的笑容，涓滴看不出一縣父母官的威儀。

鄭應點了點頭，與黃潛善互換了一下眼色，兩人同時起家，向徐太公道：“既然事畢，我等公事在身，不敢逗留，官服朱記等物，擇日會有專人送來，告彆。”

一念至此，便故意摸索，問道：“禦侮平叛，乃朝廷軍官之責，向不苛求鄉兵。小官人年不及冠，卒不滿百，何故甘冒風險，義無反顧？”來時，他曾聽黃知縣提及，徐衛疇前在夏津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平素裡專乾些好勇鬥狠，逞凶爭惡的活動，實足的渾人一個。此番建功，當真令人不測。

徐太公見他對一個七品知縣那樣客氣，對本身卻這般對付，心頭不喜。但一想到日前與張知府的牴觸，又念及徐勝同在大名府任職，遂點頭道：“兩位請坐，來人，看茶。”

徐太公客氣了幾句，便見他從懷中取出一物握在手中，正色道：“徐衛帶領鄉兵，擊敗賊寇，並馳援夏津，抒難除困。朝廷為表其功，經樞密院複覈，告兵部備案，補徐衛為修武郎，任梓州團練副使。”說罷，將手中那物件遞與身後侍從轉交徐衛，接道“這是兵部正式出具的官憑，徐副使需當場驗明收訖。”

那鄭監押早重視到他身邊立著那少年，身長七尺，邊幅出眾，雖不言語，卻也讓人側目。但看此子年紀，尚未及弱冠，戰報中所述戰績，莫非有假？遐想到徐勝此番回到夏津公乾，莫不是用心虛報，要讓其胞弟上位？

那頭鄭監押見徐衛盯著官憑看得入迷，問道：“徐副使，有題目？”

徐衛聽到外頭腳步聲響成一片，立即對徐王氏說道：“四嫂，帶姐姐和孩子出來。”徐王氏從速應了一聲，抱著孩子和大姑向內堂走去。徐衛那姐夫既冇跟出來的意義，也冇躲避的籌算，竟然大馬金刀的坐在餐桌旁，抬頭向天。

徐衛還冇答話，老爺子在一旁催促道：“收好就是了。”頓了頓，輕聲彌補道“擺佈是個閒官，不管事的。”

分賓主坐下，仆婦奉上茶水，酬酢了幾句，說了些官樣話，那黃監押才問道：“不知公子徐衛可在府上？”

徐太公緩過勁來，拉了徐衛一把：“走。”兩父子同步向客堂走去，徐衛一隻腳跨出門檻，俄然轉頭對兩位兄弟說了一句“盯著他，哪兒也彆讓他去。”

徐衛接過官憑，取出一看，也不過就是張紙，排頭寫著“任命何人何銜為何職”，落款大書兵部尚書的姓名，蓋了一方兵部大印。慢著，梓州團練副使？且不說團練副使是個多大的官，我如果一旦接下這個任命，是不是就得遠赴梓州上任？如果如此，那就糟糕了。本來本身盤算主張，決不參軍，為的就是不受束縛管束。你這倒好，一腳給我踹到梓州去當個甚麼鳥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