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送彆李綱[第3頁/共6頁]

“國相言重了，誰也冇推測，徐衛竟然疏忽兩國達成和議，猝然發難。”馬五說道。

“咦，另有李宣撫？出甚麼大事了？如何各司長官都在？”

徐衛最見不得那種依依惜彆，後代情長的模樣，當即止步，躬身一拜：“恩相保重！”

馬五倒也不覺有異，便隨他今後堂而去，婁宿卻一把扯住衛士：“如何？國相隻見他？”

完顏婁宿畢竟是女真元老，正欲上前去問，卻見國相離了大堂，置眾官不顧，自轉進前麵去了。堂上世人麵麵相覷，不知以是。都群情紛繁。言那紫金虎膽小包天，竟行如此活動！出二將不料，其二將不備，連敗我軍！這如何得了？必當複仇！重返長安！活捉徐衛！食其肉，寢其皮！

又說一陣，馬五起家告彆，粘罕心煩意亂，也不挽留。但對方剛走出門口時，他忽地喚住：“馬五。”

堂上鬧鬨哄一團之際，隻見經常跟從國相的衛士大步出來，婁宿見狀迎了上去，問道：“國相無礙吧？”

這聽似不著邊沿的一句話，卻讓馬五聽出弦外之音來。疇前，國相不管是對遼，還是地宋，都嗤之以鼻。不管是針對軍隊，還是其他。能說出這句話來，不輕易。

“就算徐衛有甚麼來由，那又怎地？他這麼做，是自取敗亡！”完顏婁宿沉聲說道。這話，引發了在場絕大多數人的共鳴，一時之間，痛罵徐衛之聲不斷於耳。

“嗬嗬，實話奉告子昂。我這是在替朝廷背黑鍋，當然，也是有人必然要我背這黑鍋。不過無妨，不管將我安設何地，倒也落個安逸。白日耕耘，夜間讀書，過過那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這麼幾年，倒把書籍也落下了。子昂，你為軍中大將，不成專事行伍，要多讀書，對你有好處。”李綱叮囑道。

馬五比他更愁悶，現在事情難辦了。軍中糧草物質將儘，不成能再去四周交戰。一旦國相引軍返國，留在陝西的軍隊權勢減少，到當時，隻怕紫金虎更放肆。他現在掃清了長安周邊，接下來講不定還要打哪。

方纔開打趣的男人嚇得快尿褲子，他是真不曉得徐知府和徐大帥是同一小我，此時擔憂吊膽，忐忑難安，恨不得把頭埋進胯裡去！

這行人出了西門，都不言語，徐衛神采一向很嚴厲，反倒是他身前李綱，平靜自如，出長安時，不斷張望，彷彿要把在這裡的一磚一瓦也記著。張浚跟在背麵，也不出聲。

日上三竿，飽受戰亂驚嚇的長安百姓，這段時候總算多多極少尋回了戰前的安好。市易重開，固然物質仍然有限，但畢竟比圍城時好很多了。氣候如此酷寒，最緊急的，莫過於石炭。從秦鳳告急調來的炭，常常供不該求。有了徐大帥當初的敲山震虎，冇誰再敢發不義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