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地下黨[第1頁/共4頁]
張深說的是實話,延安城裡的館驛,都讓金軍文武官員們占了。那些蠻子纔不管甚麼禮節不禮節,館驛就是朝廷的接待所,何其都麗堂皇?土包子們冇住過,早把各院各房占個精光。
張深勃然色變,敲著案桌道:“那本帥倒很想聽聽,是甚麼結果?”
“走罷!愣著何為?”賣力“護送”他們到延安來的金軍不住地催促道。
眼下的延安。比之疇昔一段期間彷彿穩定了些。不說安居樂業吧,起碼很少看到各族兵士在大街上哄搶民財,**婦道。這都是耶律馬五的“功績”,他不厭其煩地對婁宿,對各級將領說,能夠頓時打天下,不能頓時治天下,要懷柔。你如果把人都殺光逼儘了,稅你冇法收,糧你冇法征,到當時候就本身跟本身玩吧,婁宿聽了。馬五又建議,浣衣院彆搞了,名聲太臭,憤懣太大。這婁宿可不能聽,浣衣院是鼓勵士氣的好地點,如何能撤?
張慶一行人,便在城裡尋了家堆棧住下。但金軍必定不會聽任他們自在活動,張慶以及幾名隨行官員都遭到周到監督,出入都有人跟著。並且金軍打了號召,但願他深居簡出。他的衛隊,被反對在城外,不準進入,隻能帶幾名在身邊聽使喚。
“嗯,客人但裡坐,要酒要菜叮嚀跑堂便是。”東主並冇有昂首,伸脫手指往嘴裡沾了點唾沫,持續翻著帳冊。
“可,恕鄙人直言,臨行前,徐大帥明令,須得麵見金軍主將完顏婁宿,以是……”
張慶一時沉默,彷彿在思慮在甚麼,很久,方纔抱拳道:“既然是張經略,那鄙人就明說了。上個月,貴我兩軍相互牴觸,兩邊都有死傷喪失。當然。這是違背兩國和議的……”
“灑家來當件東西。”那人說道。能夠肯定,這不是瘋子,就是用心找費事的。
張慶帶著一隊人馬來到延安南城外。抬開端看著這座陝北要塞,內心也不知是個甚麼滋味。特彆想不通,徐大帥說要個實誠人,我實誠嗎?
“說來聽聽。”張深點頭道。
張慶略整衣冠,跨過門檻。進入堂中往上一看。隻見節堂上坐著一人,也就是四十高低的年紀,寬臉,黑皮,濃眉密須,有幾分豪氣。遂上得前去,執禮道:“鄙人奉徐經略之命,前來延安,求見貴軍之主。”
“哦?有這事?那徐九的意義是……”張深斜眼問道。
六月的天,已經有些熱了,幸虧金軍勉強還能適應,不象前些年那般,五六月就實在扛不住得回北方去。
可這位大模大樣地出去,往掌櫃前一站,喚道:“店東東。”
比如說這家酒坊,金軍入城後,就被搶了一通,固然重新開張,但買賣一向不可。這國破家亡的,誰還顧得上來喝酒作樂?也不知東主是不是瘋了,還在強撐不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