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火燒麥田[第1頁/共3頁]

“看！敵騎！”有兵士大喊一聲。

透過煙霧，模糊看到火線有馬隊的影子。婁宿一股血氣直衝頭頂，拔刀大喊道：“殺！”語畢，身先士卒！

郊野當中，人頭攢動，留守的百姓，女真的簽軍，都在田間地頭繁忙著，揮鐮不止。這些人合作有序，有賣力收割的，有賣力運送的，為了搶時候，金軍動用了多量的車輛，乃至將戰馬牽來拉運。阡陌之上，挑糧的男女絡繹不斷，扁擔纖擔齊出，沉甸甸的糧食壓著它們一閃一閃，收回歡暢的吱嘎聲。

馬五看他一眼，懶得答覆，那人見狀，倒不覺無趣，反而怪笑道：“如果不穿，那說甚麼也要去看看。”這句話引發了同業之人的轟笑，連婁宿也是人逢喪事精力爽，跟著笑了起來。

“西軍俄然襲來，人馬甚眾，我等抵擋不住，對方卻並不追逐，隻四周放火！”那領頭的軍官大聲答覆道。

徐良卻一時不作答覆，而是笑道：“九弟且猜上一猜？”

徐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沉吟道：“誠懇說，我也冇弄明白。這是鎮江行在直接發給陝西宣撫製置兩司的旨意，並冇有顛末東京留守司。不過……擺佈也無外人，為兄替你闡發。高逆在兩河僭越稱尊，行在方麵必定大怒。可宋金方纔達成和議，若撕破臉皮，官家能夠顧慮失了道義，讓女真人有把柄可抓。是以，想抨擊，又不想將事情鬨得太大。同時估計你們西軍也不成能打得太短長，是以下了這麼一道恍惚的號令。”

滾滾濃煙嗆得人眼不能睜，口不能言，並且說來也怪，如何那煙竟衝我們堵過來？

“這是同州！虎兒軍怎敢深切？”婁宿另有些不信賴。隻因萬年耀州之過後，宋金兩軍便以京兆府和華州為界，徐衛固然一向渭水以南挑釁，卻一向冇有跨入過華州地界。而現在，虎兒軍竟然呈現在同州要地，他想乾甚麼？

“我若猜得出來，還問六哥何為？我們這些作帥守的，最怕這類含混其詞的號令。彆一個不謹慎，打了敗仗還背個黑鍋，找誰說理去？”徐衛邊吃邊說道。

徐良將酒杯往桌上一放：“那就怨不得誰了。這有能夠麼？傳聞粘罕已經引主力返國了，現在率領陝西金軍的是完顏婁宿，他不會如此莽撞吧？”

“放火？”馬五直感心往下一沉。壞了，紫金虎這是要火燒麥田！

蒲月初七，同州治下，朝邑縣。全部同州境內，數此縣地理環境最好，本來戶口豐實，良田無數。同州每年課稅征糧，朝邑都占大頭。但戰事一起，百姓逃散，十室空其六七。粘罕撤到此處後，將無人耕耘的地步分給兵士。至眼下，已到收成季候，一片片麥田看得民氣裡舒坦。

當下不及多問，世人紛繁催動戰馬朝西奔去。一起上，隻見惶恐失措的農夫簽軍捧首鼠竄，紛繁大喊西軍來，那割在田裡，堆積如山的糧食也冇人去管。越往西跑，那煙幕越濃，細心一看，竟不範圍於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