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種師中的囑托[第2頁/共6頁]

種師中聞言苦笑：“似老夫這般苟延殘喘，另有幾日活頭？能不能撐過這個隆冬，尚是未知之數。我交戰平生，殺人如麻，早看輕了存亡。隻是可愛，未能實施先兄遺言，逐北夷出國境！”

“哈哈！還真讓經略相公猜著了！宣相恰是此言，敢情他是想鬨個徹夜！本官與宣相同事數年，可向來冇見他如此模樣！”王庶大笑。

徐衛不是個會等閒打動的人，可此時，貳內心卻五味雜陳。當初第一次見到種師道，對方那種諄諄教誨，殷殷期盼，就讓他很受鼓勵。歸天之前寫來的那封信，他隨身照顧，經常拜讀，可謂獲益很多。

種師入耳罷，點了點頭：“確有能夠。”停頓一陣以後，他點頭感喟“西軍與黨項人以有青唐諸羌廝殺上百年，論爭力，大宋首屈一指。隻可惜，悍兵易驕，諸路大帥互不統屬，不管李宣撫還是何少保，都冇法鎮住群雄，同一批示。不然，豈容女真人撒潑？忘了問你，你現在正式的調派是甚麼？”

十一月初二，經查。金軍大部都已撤走。剩下一支，已經後退到了產河邊上的萬年縣。這讓虎捷將領們大惑不解，既然要退，為何又留下一支？粘罕該不是覺得，留戔戔一支兵馬就能管束住永興軍路帥司所轄的八萬馬步軍？那他也太天真了吧？

當初在定戎大戰時，寶刀不老，威風不減的種師中，竟病成了這副模樣！幾個月不見，他不知瘦了多少斤，臉頰往裡凸起，顴骨凸起，眼眶也掉了出來！頭髮狼藉，雙目無神，他正站在床前，一名老仆替他穿衣。可徐衛清楚瞥見，種太尉兩隻腳不斷地抖，明顯是站著也吃力！

較著，這些人都不曉得李宣撫告急相召的目標，正竊保私語，相互議論。一見他出去，很多官員都圍上前去。有人問道：“徐經略，如何回事？是不是女真人又轉頭了？”

老仆明顯非常歡暢，小跑著出了房去，未幾時便端著火爐出去，全部房間頓時一片和緩。種師中不再對峙，合衣躺在床上，背靠著枕頭與徐衛說話。他先是詳細扣問了作戰顛末，當聽到金人獲得宋軍火械製作體例，動用多量攻城利器前來打擊時，怒得痛罵張深！說幸虧這廝當初還在種家麾下效過力，竟是如此鮮廉寡恥之輩！這等背國求榮的叛徒，天必收他！

徐衛興趣也高，想了想，問道：“宣相是不是說，鑽桌底先睡一覺，起來接著喝？”

這一天，徐衛將金軍撤退的動靜上報了宣撫司李綱。長安數十萬百姓聞訊，馳驅呼告，欣喜欲狂！在長達三個月的圍困強攻以後，北夷終究還是對城堅器利的長安無可何如！衝動的百姓把本來籌辦過年用的鞭炮焰火提早放響，又把家裡所剩未幾的糧食以及收藏的臘肉拿出來煮上，好生道賀一番！家道殷實的，冇有健忘是誰保全了他們的身家性命，紛繁買酒置食慰勞守城將士。胡茂昌結合一多量販子，出資十萬貫，又彙集了很多的物質送到營中，表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