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矢誌複仇[第3頁/共5頁]

“唱名你缺席，軍隊你不管，我親身公佈的禁酒令你當是個屁！另有你阿誰兵如何回事？那臉上是不是你打的？無端體罰士卒，你統製官如何當的！”徐衛厲聲怒斥道。

徐衛站在他跟前，沉聲道：“我陪你喝如何？”

楊彥瞪著一隻獨眼，淚花明滅：“九哥放心！我記著了！”

“直娘賊！”楊彥驀地昂首！臉上猙獰的神采讓人膽怯！可當他看清站在麵前的是誰時，惡相儘斂，搖搖擺晃站起家來，小聲喚道“九哥”。

“馬二走了，我們要緊緊抱成團！吃酒撒潑，怨天怨地，這不是你楊彥該乾的事！你記著，我們揹負著深仇！除非哪一天我們也跟隨馬二而去，不然，毫不鬆弛！”徐衛切齒道。

腳踩瓷片的聲響轟動了楊彥，他也冇有看一眼是誰，怒聲吼道：“不敢陪老子喝酒就滾！”

揮揮手，命兵士自行退去，他踏進了軍帳。一股酒氣劈麵而來，入眼俱是一片狼籍，帳中本就為數未幾的傢什東倒西歪，地上一地的碎瓷片，酒氣就是從那破裂的壇中收回。楊彥坐在地上，就穿戴一身單衣，頭髮狼藉，正抱著一個酒罈，神情板滯，想甚麼想得走了神。乃至於徐衛出去，他也冇有發明。

楊彥撐著地站起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紅著眼睛道：“九哥。”

徐衛勒兵合陽縣，往北走是丹州，往西就是鄜州，這兩處是延安的流派，失其一，則延安大門敞開。華州一戰，紫金虎傷亡萬餘，以極其慘痛的代價擊敗了完顏活女帶領的金軍精銳。

“他的死，給你帶來的就是疏忽軍法的藉口麼！”徐衛不知是因為楊彥犯了軍法，還是因為馬泰的陣亡，顯得出離地氣憤。

徐衛情感有些失控，楊彥卻感受無地自容！孃的！我他孃的在何為？馬二死了，我活著就應當替他報仇！象九哥說的那樣，讓千千萬萬的金狗來償！我在這裡灌甚麼馬尿？馬二死得那麼慘，他現在定然在天上望著我們弟兄，但願我們給他報仇！我這副鳥樣，不說對不起九哥，連馬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涕淚橫流地喊道：“九哥！大帥！卑職，知罪了！”

“來！”楊彥低著頭，隻把酒罈舉了起來。徐衛伸手接過，看著失魂落魄的兄弟，將那酒罈往地上一摜，摔了個稀巴爛。

徐紹對這個最像他的兒子彷彿很正視，對他這類口氣毫不介懷，放下茶杯，點頭道：“你說得也不無事理，實話奉告你，在給官家的上書中，為父已經提出了組建宣撫措置司直屬軍隊的構思，而官家也已經禦準。等環慶和長安事了，便可動手實施。”

徐紹端到嘴邊的茶冇喝下去，看了兒子一眼問道：“你的意義是？”

徐衛胸膛起伏不斷，轉躺一旁，歎了口氣，沉聲道：“馬泰走了，當初，我們四兄弟帶著徐家莊九十餘名後生起事，積年來，轉戰山東、兩河、中原、陝西，大大小小數十場仗！我們弟兄都同心合力挺過來了！哪怕是整天刀口舔血，一身戰創，我們還是撐住了。現在，馬二先走了，丟下老爹老孃，婆姨娃娃。你說，誰，誰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