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雙管齊下[第2頁/共4頁]

曲端並不看他一眼，側首向西問道：“堂下所立何人？”

康隨直感頭皮發麻，那句話不管如何說不出來。曲端一見，嘲笑道：“你莫說，都在此處？”

康隨見狀，一時不知如何自處，那隨他返來的軍官們一見，都圍上來，七嘴八舌道：“此番兵敗而回，大帥恐怕饒不過你我！”

演練既罷，曲端親身講評，又嘉獎一眾軍官。軍隊還冇散，又見帥司的主管機宜倉促而至，立在場邊進退難安。曲端看在眼裡，即號令軍隊各自回營，引眾將上得前去，問道：“何事？”

曲端不等他說完，一口截斷：“你部下四千兵馬，現在安在？”

堂大將佐，十有八九倒抽一口寒氣！還真有不怕事的人！你來環慶幾天，敢在大帥麵前說這話？

就在此時，轉出一小我來，三十多歲，身長七尺有五，極是宏偉。雙眼有神，鼻梁高挺，穿青袍，帶革帶，端得是好邊幅。對曲端一拜，朗聲道：“大帥，康隨便有罪，也須上報宣撫司決計存亡，經略司斷無擅主之權，請大帥三思！”

一行人回到帥府，早瞥見門口站立著幾人，細心一看，俱是火線統兵官。當看到康隨時，世人大吃一驚！隻見那廝身披殘甲，未戴頭盔，披髮的頭髮幾近遮住半邊臉，左手吊在脖子上，右手拄著半截斷槍，渾身的血汙！

那數千將士在校場上各逞威風，演練陣法，共同得非常默契。一時候，殺聲震地，刀槍生輝，曲端看得歡樂，不斷地與擺佈諸將點評軍隊，就跟冇事普通。見主帥如此，部下們方始放心。張中彥為環州兵馬都鈐轄，手裡握有八千精兵，且據險要，擊敗慕容洧這叛國之賊，應當不是難事。

“既是緣邊巡檢使，因何擅離職守？你當知軍法！”曲端進步音量問道。

曲端一拍案桌，手指康隨道：“似此等鼠輩。握四千精兵，竟然連丟緣邊三鎮，敗回慶陽，留他何用！若不處斬，軍法嚴肅安在！若開此先例，兵從何統？將從何禦？”

曲端固然不覺得意，可在這類場合，也不便利說出甚麼特彆的話來。一陣沉默以後，順著台階道：“既然是副帥討情，便饒你這回！極刑雖免，若不懲罰，何故正軍法？杖三十！”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向劉光世道“副帥，這合適麼？”

“卑職。緣邊巡檢使康隨。”康侍從他的語氣入耳出來怒意，遂硬著頭皮答覆道。

李彥琪夙來與康隨交好，見此景象，若不救他，本日必死無疑。他固然敗陣而回，但罪不至死。想到此處，也橫下心來，出列報導：“大帥，康隨雖有大罪，但念他昔日功績，且留下這條性命，容今後建功。”

曲端在府門前躍上馬來。剛落地，康隨便將斷槍一扔，瘸拐著搶下來，方一抱拳，未及說話，曲端已經一聲冷哼，徑直踏入大門而去。背後的將佐，固然有與康隨熟悉的，此時也不敢去多問一句，魚貫而入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