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摸營[第2頁/共3頁]

“暗青子李貫？”腦中閃過一個名字，王善失聲叫道。

這番苦也！

“睡吧，明天或許就冇得睡了。”從睡夢中醒來的朋友夢話般說道。

“你也曉得爺爺大名？”李貫雙手一緊，那刀已劃破皮肉，王善負痛，強忍著不吭聲。

王善暗叫一聲，雙腿發力，死命奔東疾走！那背後的男人，雙刀換作一手拿，從懷中摸出一物，腳下不斷，沉聲喝道：“中！”公然，前頭王善回聲而倒。那男人一喜，便急步上前，人還未到，倒地的王善俄然躍起，手中寒光一閃。那男民氣頭一凜，急用雙刀格擋。一聲脆響，王善那刀正砍在胸前，若不是及時反應，豈不遭了他的道？

是啊，明天或許就冇得睡了，或者就永久睡了。管他呢，亂世性命賤如狗，目前有覺目前睡吧。挪動麻痹的身子，正想躺下，俄然揉揉眼睛，莫非我看錯了？那外頭有影子在動？再細心一看，冇錯，是一片影子，緩緩的挪動過來。那巡哨的人早抱著槍睡著了，哼，若被上麵發明，少不得一頓好打。不好！是人！

一言既出，八馬難追！第半夜到！

賊人們席地而臥，有的已經熟睡，有的卻還睜著眼睛，無神地望著燃燒的篝火。從落草那天開端，他們就不曉得明天會是甚麼樣。或許，能再打退一次官軍圍殲；或許，能搶到一批糧食，吃幾天半飽；或許，冇有明天。

一時之間，賊營大亂。群賊簇擁而逃，都撲東麵而去，無法人數太多，自相踩踏，一個倒下，絆倒一片，背後的人毫不斷留，不顧火伴在地上哀號，重重踩過。

“官，官，官……”

夜幕無邊，輕風緩緩，這夏季的冷風本該讓民氣曠神怡，備感溫馨。不知為何，此時的風卻吹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王善大營中，動亂已經平複，在兩百多顆人頭掛出示眾後，冇人再有膽量逃竄。固然嘍囉們仍舊公開裡風傳徐衛所部是如何凶悍，但那畢竟隻是傳聞，比起麵前的驚駭來講，算不得甚麼。

喊聲，哭聲，殺聲，腳步聲，馬蹄聲，大火燃燒收回的響聲稠濁在一起，全部賊營亂成一鍋粥。竟無一人出來號令構造，當王善衣衫不整的從中軍大帳中竄出來，驅逐他的，是一匹飛奔而來的戰馬。

冒死擠出人群，正欲沿著湖岸向東跑，冷不防一人厲聲喝道：“王善休走！”側頭一看，一五短身材的男人，手持兩柄短刀，正奮力追來。

“關甚麼關？睡吧……”

“李貫大名，江湖上那個不知，那個不曉？豪傑，本日王某認栽，但求放我一條活路。等我重整人馬，願與兄弟共……”

“殺！”眼看著就要奔出營口，那東麵又傳出震天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