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梟首[第1頁/共3頁]

那人被打得不輕，塌著一邊肩膀，忍痛回道：“家中老父，原為西軍士卒，出世入死多年。每言及天甫公必肅但是立，痛哭流涕。官人既姓徐，又是大名府人士，想必識得太公。我等都是該死之人，但求大人一件事，這王賊殛斃百姓，作歹多端，我替枉死之人要求大人，將此賊梟首示眾！”他剛說罷，那降賊又是一陣騷動，無數人高呼“殺王善”，對著徐衛叩首不止。

那人卻還在辯論，拒不承認本身是匪首。徐衛一手提刀，一手提他，拖至湖邊，置於火把之下，命降賊指認。刹時，群情激憤！幾近變成兵變！那本安循分分跪在地上的賊人，大多起家，破口痛罵，乃至有人往前衝來，要取彆性命。靖綏營士卒用槍桿刀背猛擊，方纔彈壓下去。

一語既出，滿場皆驚！王善？這蓬頭垢麵，狼狽不堪的男人便是匪首王善？徐衛心中一喜，脫口問道：“你安知他便是匪首王善？”

“我就給你個痛快！”徐衛話音落地，猛揮狻猊刀同時斬下！

“大人有所知，王善與小人是同親，雖不熟諳卻認得邊幅，毫不會錯。”李貫斬釘截鐵地說道。本來，他與王善都是武強縣人，雖無來往但王善疇後果盜竊被遊街示眾，後又因行凶本該判刺配，族人湊錢疏浚方纔得免，由是認得。

士卒又欲棒打，被徐衛喝止，命帶上前來。問道：“你認得徐太公？”

“擺佈！”盤算語音，徐衛毫不遊移，沉聲喝道。“將匪首王善，當場梟首！”

行至徐衛麵前跪下，報導：“小人擒獲匪首王善！”

“徐副使，先前這廝斬殺無辜百姓，入賊營探風的弟兄全都看到。副使若不信，可問他們！”李貫說道。徐衛當即召來那十餘混入賊營的士卒，都指認那人便是王善，紛繁痛罵此人滅儘人道，濫殺無辜。王善見狡賴不得，大驚失容，癱作一團倒在地上。

數名流卒奔上前來，拖了死狗普通的王善，跪於眾賊麵前，兩人執其臂，一人扯其發，另有一虎背熊腰的壯漢，持一柄樸刀，往掌心吐兩口唾沫，又將刀身在鞋底一擦，籌辦伏貼，望向徐衛。當他點頭之際，大刀隨後斬落！淒厲的慘號，讓人聞之色變！那刀卡在王善頸項，並未堵截頭顱。王善負痛，極力哀號。本來，那行刑的男人，惡王善之行，用心使他多受些痛苦。

張慶小聲言道：“王善擁眾萬餘，為禍山東，若能活捉解往東京，功績更大。”這個事理徐衛如何不懂？但見此時群情激憤，心機若想讓這些賊人誠懇歸順，必須讓他們曉得，我徐衛和你們一條心！

保衛士卒上前就是一棒，打撲在地上，喝令低頭跪下。那賊倒是不從，掙紮喊道：“那徐家莊有位豪傑，乃西軍老將，鎮守邊疆，威名遠揚，官人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