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神秘人物[第3頁/共5頁]

誰家地盤誰做主，人家既叛逆兵抗金。謹慎一些也無可厚非。一名流卒遂取出徐衛手令，打馬送了疇昔。那秀才展開細心察看，又瞧著那左下角鮮紅的朱記，確係“兩河忠義巡社巡檢使”無疑。

五馬盜窟，這裡的“盜窟”，既不是匪賊窩的意義，也不是造假仿冒的意義。宋朝。常在衝要險要之地派駐軍隊，結成盜窟，或抵抗內奸，或征剿賊人。《水滸》中花榮任清風寨知寨，就是這個意義，隻不過宋朝並冇有“知寨”一職。

“不錯。”那官人戔戔兩字，也不知是說誰不錯。他坐在那主位上，端端方正，一絲不苟，一手捉刀柄，一手放膝上，這清楚就是一副武臣氣度。不知是那裡的軍官？

“之前素未會麵，紫金山一戰始聞其名，並不知其秘聞。”寨主隨口答道。重視力仍在那紙軍令上，徐衛在號令中隻簡樸地提及金軍糧儘，兵威大挫，必奪跑北逃，令河北各路義兵半道截殺。這女真人兩次南下，向來都是虎入羊群，怎會糧草儘，兵威挫？徐九軍令中語焉不詳，到底實際環境如何，無從曉得。

那山上義兵見幾個軍漢上來，紛繁側目。虎捷士卒見此形狀暗自猜度，彆人提起五馬盜窟時，雲其有兵十數萬，這山上最多駐兵數千人，何來十萬之數？怕是空跑一趟。對付幾句，還是從速歸去參戰，一顆人頭三貫賞錢可不是鬨著玩的。

聽到了準信，士卒也就不斷留，當即向他告彆。那官人點點頭，忽又叫住，沉聲道：“你們歸去就說，狄道馬……”語至此處停了半晌，“罷了，去吧。”

又細細看了幾遍，這才償還手令，笑道：“小意了，幾位，請隨我入山！”

“徐衛，家中行九。大名夏津徐家莊人，少時放蕩不羈，為禍鄉裡，人稱‘徐家莊大蟲，夏津小霸王’，及至河北山東群盜蜂起，他奉朝廷令，征召勇壯，組建鄉軍剿賊。一戰白馬溝，二戰大澤野，由是立有軍功，始補八品武職。及金軍背盟南侵，徐衛率軍出大名勤王，於相州境內大破金軍追兵，殺敵上千。兵至黃河時，正遇金國二太子斡離不到，守河官軍不戰自潰，徐衛在此危難之際，率本部鄉軍及少量官軍扼守紫金山浮橋，阻敵五日夜，使斡離不未能前行半步。紫金虎的名號由是震驚大河兩岸。”這窮酸秀纔對徐衛的秘聞竟然是如數家珍，不知何方崇高？

對方雖稀有十號人，但士卒也不懼，一起北上碰到的能人還少麼？遂都按了刀柄，此中一個答道：“我等有告急軍務要麵見你們寨主。請豪傑朝為通傳一聲，全麵則個。”

“既是如此，官人本是朝廷武臣，且名聲遠傳各國。何不前去東京，朝廷恰是用人之際，必定能東山複興，重新起用，豈不強似在這裡作一盜窟之主？”秀纔將心中多日的迷惑提了出來。不止是他，真定周邊統統義兵首級，都推這位官報酬魁首，此中很大一個啟事就在於，他疇前是朝廷官員。但首級們都不懂，他為甚麼不回東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