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國士無雙[第3頁/共4頁]

摸索著問道：“那如大人所言，我們豈不是隻能坐以待斃？”

徐衛倒不急著走了，乾脆停下腳步來，抱拳問道：“敢問，依大人之見，今後以後，三五年內。宋金之間如何相處？”

此人見地在我之上，如果能收羅到他，不說大事必成，起碼就有了端倪。抱著這個動機，徐衛輕聲說道：“就算兩河儘失，東京淪亡。陝西不是還在麼？西軍強兵之名已傳百年，何況還緊挨著天府之國，君不聞蜀道難，難於上彼蒼……”

酬酢一陣，寨上已經備好酒菜，要替虎捷將士慶功。但徐衛直言回絕，稱太尉還率雄師在背麵，東京方麵也急等動靜，軍務在身不便擔擱，就隻能美意心領了。馬擴也不勉強，便送徐衛下山。

徐衛輕笑一聲：“我始終信賴，事在報酬。這世上本冇有天下無敵一說，大師都是兩個肩膀扛一顆腦袋，誰怕誰？”

馬擴微露笑容，輕歎一聲，卻不作答覆。

“吃過。”徐衛點點頭。

“卑職誠懇就教。”徐衛一臉的樸拙。

“大人放心，待班師以後，卑職必然照實上奏大人擒獲藥師之功，也會將河北義兵環境據實稟報朝廷。”徐衛心機，郭藥師為禍甚巨，大宋朝野均對此人恨之入骨。擒了他，那是大功一件，可彆讓人覺得我徐或人想貪天之功覺得己有。

歎了口氣，郭藥師總算拿出點性子來：“多說無益。隻求一具全屍，藥師戴德不儘。”

徐衛畢竟不屬於這個期間，他不能完整瞭解像馬擴這類武臣的表情，但從嶽飛的典故也不丟臉出端倪。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人，這些人實在是最樸實的愛國者，他們的愛國熱忱比誰都激烈。可卻因為各種啟事，豪傑無用武之地，是以隻能大發牢騷，悲觀絕望。

“不錯，一旦金軍在河北占穩了腳根，取中原，如探囊取物。到時，一起兵出陝西，一起度過黃河，半壁江山就將拱手送人了！”馬擴說這句話的時候，彷彿用心進步了音量，麵上竟帶著幾分笑容。可徐衛如何聽，都感覺他這話是在負氣。他在跟誰負氣？

馬擴聞聽此言，側首看著徐衛半晌，彷彿漫不經心腸問道：“你且說說看，女真會如何竄改戰略？”

“前年你在紫金山浮橋上勸我投降，現在又如何說？”徐衛又問道。

徐衛想也不想，直接搖了點頭。現在東京的真假彆人不清楚，貳內心有本賬。兩河潰師加上東京禁軍，現在不會超越六萬人。而西軍固然來了八萬之眾，但不要忘了，黨項人可不是安排。等慶了功，封了賞，西軍打哪來還得回哪去。剩下那麼點人馬，想重組兩河防務？那是癡人說夢，特彆是河北，一馬平地，陣勢平坦，女真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