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張九月[第3頁/共4頁]

“何夫人。”徐衛略微將手拱了拱，便算行了禮。對方看了他一眼，徑直到主位坐下，才讓他也落座。丫頭自行拜彆，何書瑩就陪在母切身邊，目不斜視。

徐衛出了偏廳，越想越好笑。這何夫人真成心機，我到你家來一不是拜托幫手，二不是求親下聘，你那副鳥樣如何搞得彷彿我欠你的一樣？老子是有錢，官家現錢就賞了八千貫，還不說金銀器物。可老子拿去分給弟兄們也不給你一個大子，這老孃們，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式。

“我說你急甚麼？你哥哥在河北吃了敗仗返來，也不見你這麼焦急過。”

何書瑩神情難堪，偷望徐衛一眼，見他並無不悅之色，悄悄扯了一下母親衣角，表示她彆再說下去。何夫人卻冇閉嘴的籌算，接著說道：“我這也是為他好，既是朝廷官員，凡事便該有個彆統。最要緊的，便是懂端方，講禮數，不然與那鄉裡扒糞種田的粗鄙農漢何異？”

何書瑩立馬就不依了，辯駁道：“他才二十歲不到，已經做了七品武職，父親說了，他前程……”

歎了口氣，拉著女兒的手細細撫摩：“女兒，娘也是從年青過來的。幾十年來見很多了，你生得這般麵貌，便是找遍東都城也尋不出幾個來。莫瞧著那小子一副皮郛生得好，有效麼？餓了不能當飯吃，渴也不能當水喝。娘探聽過了，這回種少保帶進京的軍官都獲得厚賞，加官晉爵不在少數。但那徐九卻封了個甚麼‘兩河忠義巡社巡檢使’，連個端莊禁軍軍官都算不上，有甚麼前程可言？娘替你在京裡官宦人家尋個……”

“你還乾這個？”

徐衛一時為之氣結，說誠懇話，就何夫人如許，如果不曉得她身份，還真就跟那徐家莊斤斤計算，小肚雞腸的村婦普通。跟這老孃們也冇甚麼好說的，歸正也是太尉開的口，現在我人也見了，話也說了，還是從速走人，免得看著那張老臉來氣。一念至此，便起家假笑道：“多謝何夫人教誨，等我歸去便好好學習一下這體統端方。”

奉太尉之命？那如果太尉不開口，你還不想來？丫頭內心固然這麼想著，可這徐衛現在立了軍功返來，太尉彷彿極看重他，今時不比昔日了。仍舊滿臉堆笑將他迎入偏廳坐下，又親身奉上茶水，這才小跑著去請夫人。對於這類勢利眼，徐衛瞧很多了，也就見怪不怪。安等一陣，便見那丫頭扶著何夫人出來。剛起家，便瞧到何書瑩緊隨厥後。

“喲喲喲，說得好聽！你那點謹慎眼為娘還不曉得？隻怕是……”何夫人話冇說完，何書瑩已經在她肩上連推幾把，嬌聲叫了幾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