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當頭一棒[第3頁/共6頁]

那人一出去，便放聲大哭，竄到斡離不麵前，膜拜於地。後者視之，恰是出使東京的王訥！他如何成這般模樣了？

“不中！再試！”眼中羽箭未入敵陣，都頭又命令道。試弓手再執箭上弦，拉滿強弓，瞅準一個目標，瞬時鬆開弓弦！敵回聲而倒！頃刻之間，統統弓手不消號令，全數開弓搭箭！緊繃的弓弦扯動弓弧，吱嘎作響！

這些婦人。都是金軍南下之時，於各地所擄，白日漿洗，夜晚陪宿。稍有不從者，輕則鞭撻，重則杖斃。帳中漢官，多少有些顧及，可一班金將早已撲上前去，搶過漢婦於身邊陪酒。女真人不通教養，自無禮節廉恥一說。便在那帳中，高低其手，乃至有人直接剝了婦人上衣，極儘猥褻。一些漢遼舊官不忍目睹，都埋頭喝酒，獨郭藥師得意其樂，尚且品頭論足。

正在此時！

帳中。斡離不鐵塔普通的身軀雖踞坐於上，仍顯魁偉。脫了甲冑，隻穿皮裘，光禿禿的腦袋非常搶眼，右耳一支巨大的金環，彰顯著他女真貴族的身份。帳下諸將儘皆痛飲，氛圍熱烈。斡離不遲疑滿誌，一年多之前，女真擊潰契丹，現在雄師已近東京，滅宋期近。想這天下，我怕是已得三分之二。現在前無前人，後無來者之殊功，舍我勇猛絕倫，所向披靡的女真，又有那個能夠辦到？

“依理？你依哪家的理！現在你土你民儘為我有，你有甚麼資格講理！跪下！”漢官大吼，鄭望之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斡離不見狀，遂一麵與宋廷全麵，待後續軍隊趕到後，屯兵於杞縣東北處十五裡。清算軍隊，籌辦攻打東京。並四周放出遊騎，窺伺東京部屬各縣環境。這日，斡離不在大帳當中宴請諸將，犒賞南征之辛苦。麾下金軍虎將雲集，郭藥師等漢遼舊臣也儘數列席。

鄭望之低著頭，不敢再看，勉強答道：“我為大宋使節。此來代表天子，依理……”

“彆怵他！彆看金賊這時叫得歡，稍後你一箭疇昔，他還是撲地。還甭說我們現在東西精美，依托城池，便是客歲與女真野戰，咱也一陣殺他上千，哥砍了兩顆人頭哩。”一名老兵對身邊小弟兄們說道。

“助我軍威！乾！”眾將轟然回聲，齊飲美酒。

二太子卻坐於地上大笑：“趙佶父子俱在城中！明天，我聚帳下勇武之將在此設席，為的便是提早喝下這慶功酒！待東都城破，覆亡南朝，再與諸君痛飲！到當時，我讓趙佶趙桓父子二人，親身替我英勇恐懼的女真將士斟酒！讓他們的皇後、嬪妃、公主，在這大帳當中起舞，助我軍威！乾！”

“直娘賊！你抖甚麼？站好！”隊將一聲喝，麵前的兵士卻顫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