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風起雲湧[第4頁/共5頁]

張憲一怔，從速拜道：“不敢！卑職服從！”

張憲一起伴隨進城，聽了這句話，倒也不謙善，直接把憋在內心的題目提了出來：“都批示使，你這是……”不但都批示使來了，另有吳階、楊彥、馬泰、杜飛虎、李貫等人，除此以外，又有幾員戰將並不認得，如此之大的步地，意欲何為？另有那支範圍龐大的馬隊，那裡來的？

“得令！”吳階起家應道。

斡離不此時非常心動，去歲南下被阻，讓他飲恨黃河。今番捲土重來，出征之前曾立下誓詞，必破東京！眼下就是一個絕佳的機遇，宋軍既想伏擊我，想必會傾巢而出。我若能將宋軍主力殲於城外，那麼東京與一座空城何異？擺佈我糧草充沛，隻要打敗伏擊之師。便廣造東西，儘力扣城，待西路粘罕雄師過河，天下便定矣。

當下，依從郭藥師之計，令前軍先行，命郭藥師統步兵弱騎兩萬，打太子燈號佯裝主力，本身親統精銳萬餘尾隨於後。

斡離不亦笑，眼中光芒漸盛，忽地回過首來，直視著他，沉聲問道：“若破東京，則兩河之地儘為我有，當如何措置？”

“我且問你，你返來時，可曾見到宋軍變更？”斡離不思之再三，還是決定謹慎一些為好，大戰已到最後關頭，更應戒驕戒躁。

“得令！”徐勝及兩員部將起家抱拳道。

王訥當即抓住這個機遇，進言道：“太子，此人言辭衝突，不成堅信！”

斡離不朗聲一笑，卻又歎了口氣，沉聲道：“不瞞你說。國中對此事爭辯已久。粘罕等人必欲滅宋，效攻遼之事，儘收其地。然大宋邊境之闊，百姓之多，實在難以想像。我女真起於山林，伐遼至今，也才十二年。若論打天下，捨我其誰？可治天下，非我所長。再有，比年用兵，死傷較多，破東京北還以後，我朝當療攝生息，然已得之地，總不能雙手償還。而我朝欲圖數年之承平，兩河之地就不能再颳風波，這個題目迫在眉睫呐。”

該縣守軍本日信心大境，士氣昂揚！皆因杞縣乃首當其衝，接連遭到金軍數次強攻，張憲率部死守，好幾次金軍都登上城樓，若不是他身先士卒，固執反擊，杞縣恐已淪陷。可明天，都批示使徐衛親統雄師前來。不但有楊彥的重甲步兵，更有一支範圍龐大的馬隊！虎捷鄉軍的士卒參軍以來，可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馬隊。近兩萬軍隊開進這小小縣城，不管軍民，儘皆瞠目。莫非，都批示使是要與金人決鬥麼？

郭藥師沉默不言，那中間一向聆聽的金將俄然說了幾句甚麼。此人乃金軍中六部路都統，名撻懶，漢名完顏昌。兩次攻宋，皆隨二太子麾下。與女真人一貫的高大分歧，此人身長不過七尺，寬額高鼻。卷鬚富強，但其性暖和，與各族同僚相處和諧，特彆和郭藥師過從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