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予全權[第4頁/共6頁]
二堂裡,本來在此辦公的宣撫司佐官們不堪其擾,早就跑了。李綱坐在案桌後,襆頭擺放在中間,正下筆如飛,唆使著各項條陳,其內容大多與軍需有關。對四周的喧鬨,他充耳不離。
耶律馬五有些冒火了。我要說多少次?長安是大城,紫金虎又收攏了兵力,冇幾十萬人馬你吃不下來!對,打下長安意義的確嚴峻,可且不說你打不打得下來,就算讓你拿下了,那支出的代價該有多沉重?
又過一陣,有人發明瞭蹊蹺地點,本日怎地不見西軍在對岸練習演武?平常這個時候,他們早排開步地,號子吼得震天響了,好象好生誰聽不見似的。朝對岸宋軍的虎帳望去,營寨好端端聳峙著,可如何不見人影?
話說到這裡,李綱已經瞭然,截斷道:“這點你大可放心,兵戈是你的事,秘聞決不乾預批示!不但如此,陝西諸司官員,都不準插手軍務!這一點,稍後秘聞當調集諸司言明!”
時駐守同州,扼守蒲津浮橋的金將是完顏習不,年十九歲。彆看他年紀不大,此人手狠手毒,特彆是彈壓陝西義兵不遺餘力,曾以兵七百人,入丹州諸山,遇義兵三千,敗之。又破義兵四千,活捉其首級,親手正法。投奔徐衛的義兵張宗諤部,在就他部下吃過虧。
童貫當初擔負河東宣撫使,上麵的人幾次三番向他陳述,說金軍要侵宋,已經在集結雄師了。可這位以寺人之身而封王的老賊不信。比及金軍真打過來,他拔腿就要逃,當時太原城裡的文武官員攔住他,說你是河東最高長官,這類時候你如何能逃呢?
“我等並非不信徐衛,隻怕萬一。”有人小聲說道。
當李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時,一班官員鴉雀無聲。李宣撫拿這個說事,等因而表白了本身與會長安共存亡,毫不會分開。你跑了就是童貫!童貫是甚麼了局?人頭掛在東都城牆上示眾啊!
對因而打關中,還是打環慶,金軍將領們相持不下。耶律馬五死力主張攻取環慶,持續對峙他“先打緣邊三路”的戰略。而抱病的完顏婁宿則主張攻取關中富庶之地,打擊西軍的批示關鍵。粘罕固然內心偏向於取關中,但因馬五之言,說長安是大城,西路軍並不象東路軍那樣,有攻打大型城池的經曆,是以有些躊躇。
徐衛正色道:“宣相經驗得是,卑職服膺在心。”
“國相!紫金虎收攏兵力戍守長安,我軍正可藉機前去攻取環慶!”耶律馬五大聲說道。
徐衛往案上看了一眼,隨口問道:“宣相,萬俟提刑等人還在要求將諸司遷出長安?”
粘罕並冇有表態,他的手指在那副張深所獻的輿圖上劃著,從定戎一向滑到長安。兩百裡的間隔,馬軍一天就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