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156章 還裝清高嗎？[第1頁/共3頁]

三公子奇道：“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美人不也如此？如果喜好，收了便是，放在屋內漸漸賞玩豈不更好？”

口中卻說道：“聽聞段叔叔一席話，小侄本日倒是受教了。”說罷又裝模作樣揖了一揖。

“此人悄悄尾隨段叔叔一起來到襄陽，卻被人拐至某處，差點又被帶往他處，幸得為我之人所救。”三公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怎有這畫？”段先內行指收緊，玉杯上立時呈現淺淺指印。

三公子腆著臉說道：“那便更輕易了，段叔叔如喜好若雪女人，我徹夜便將她贖出來給您老送去，不是小侄誇海口，隻要在襄陽，您要多少美人，小侄都給能您弄了去！”

三公子嘻笑道：“小侄自是俗人一個，請段叔莫怪，若說好酒，小侄屋內也私藏了幾罈陳年美酒，不如明日親身送到段叔叔處以做賠償。”

段先生一掌控住那香囊，悄悄解開香囊之口，謹慎翼翼地倒出一樣東西來，現在在段先生眼中，再敞亮的燭光也遮不住這東西收回的瑩瑩光芒，他忍不住以指摩挲那樣東西的中間之處。

“可有其他信物？”段先生深吸口氣。

“我知段叔叔並不看好我，亦覺我無資格與你議論此事，這些都無妨。段叔叔且看我帶來的東西後再行決計可好？”三公子將手伸進懷內，摸出一張紙，遞給段先生。

段先生收斂笑容，指著樓下花圃說道：“花兒長在園中爭奇鬥妍，美態尚能保持很久，我隻需賞識便可。如果強行摘下，那花兒早早便枯萎乾枯，豈不成惜？美人亦是如此，我隻享用追逐過程，卻未需求將她占為己有。”

“識得又如何？僅是一張畫罷了！”段先生口氣毫不在乎。

段先生心中一跳，心道，若非劈麵靜坐臨摹，安能畫的如此逼真，乃至於畫中人常日的神態亦被活潑描畫出來。而他麵色卻還是安靜道：“熟諳又如何？”

段先生迷惑地接了過來，漸漸展開，就著滿室敞亮的燭光細細望去，隻一眼，心中便是一驚，然麵上卻並不改色，他以手指著那紙問道：“這是何意？”

三公子將兩張畫皆塞於段先內行中，咧嘴笑道：“若熟諳那便好辦了。”

公然是這臭小子的隨身之物，貳心中鬆了口氣，抬眼望向三公子。

三公子微淺笑道，靠近段先生輕聲私語了兩個字，又坐回身。

段先生點頭道：“到底是年青氣盛，美人如果強行兼併，豈不無趣。你這年紀自是不懂，待你到了我這年紀，便會明白‘賞’遠比‘玩’更有興趣。又有說‘水滿則溢，月盈則虧’亦是同理。”說罷意味深長地望著三公子。

段先生收回視野，淡淡地說道：“我並無本事可助三公子。”

“說一句？何事由我說一句便可？”段先生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