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食物中毒的災民[第2頁/共7頁]

世人立即讓開了一條路。他進人群一看，隻見地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身材抽搐著，和喻鴿兒說的一樣，口吐白沫翻了白眼了。問道：“如何回事？”

一個小夥子道：“東明縣還不算狠的，前些日子傳聞一個逃荒的說，他們那才叫狠呢，一變三！六分利呢！――假貸的時候預先扣一次，夏收扣一次，秋收還要扣一次！”

“都是王安石這老狗，想著法把我們碗裡最後的糧食都要搶走，他孃的！”

喻鴿兒把水袋遞給了杜文浩。

其他哀鴻也忿忿道：“就是！本來我家每年辛苦到頭還能夠混個半飽兒，現在隻要出來乞食吃了。”

王安石神采烏青：“如何會是如許！”

一個年青男人也忿忿插話道：“我們這些貧苦人家，本來之前還能夠向大戶人家假貸的，青苗法一出，再不準了，在官衙貸不到賦稅，向跟大戶人家貸又不準，青黃不接的時候，又趕上大旱大災，不逃荒還如何活？”

那白髮老頭也忍不住開口道：“是啊，並且這些官老爺為了保障秋後本息全數收回，限數散派的工具多是中上之家而非貧下之戶，就是怕貧下戶有力了償。成果，真正想貸的貸不到，不想貸的硬逼著貸……”

“春夏假貸，按理應當秋收還二分利的，對吧？”

杜文浩點頭道：“不對！他這不是吃樹皮草根所至，而是中毒了！得從速給他洗胃，――喻女人，費事你去把水袋拿來。”

杜文浩聽了這老者的話，不由暗自點頭，當代社會明文嚴禁當局經商，這是千百年的血淚經驗的成果，就怕官商勾搭魚肉百姓，你王安石倒好，鼓勵當局經商，拿國庫糧食放貸贏利，隻要官衙跟商賈聯絡在一起，還不得變本加厲剝削百姓啊？

聽宋神宗公開罵官老爺，必定不是官府一起人了，眾哀鴻氣頭頓時升起靠近之感，當即七嘴八舌都說了起來。

杜文浩拿了一點鹽倒進水袋裡，給那人洗胃。

掌櫃苦著臉頓腳道：“行了！先彆打了！從速把車輪拿來，幫客人安上！”

“甚麼意義？”王安石老眼瞪圓了。

宋神宗道：“是啊，隨便聊聊嘛，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們也不勉強的，我們長年東跑西跑做買賣，對農家的事也不體味，以是獵奇問兩句。嗬嗬。”

待到下午，路邊所見農田都龜裂跟龜殼似的了，偶爾能見到農夫坐在田埂，瞧著倒伏枯死的莊稼，欲哭無淚。

宋神宗歎了口氣，拿起牛肉遞給身邊的哀鴻：“都吃吧！坐下吃，不敷車上另有！”

“好的！”喻鴿兒扒開人群跑回車拿水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