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棋子[第1頁/共3頁]

“劉老夫之子與你何乾？”

“嗯……，那方向何方為好？”

“與門生並無乾係，但所謂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這杜文浩庸醫故殺人，禍害百姓，依我大宋刑統，大家皆可舉告！這等為民請願之事，門生義不容辭！”

杜文浩站在月台下，固然內心充滿了氣憤，但還是粉飾不住對當代衙門的獵奇，細心掃了一眼大堂，有點像電影電視裡的安插，隻是，在官不修衙的常例下，這大堂比電影裡的要陳腐很多。這大堂正中掛著一塊牌匾，四個鎏金大字――“明鏡高懸”！上麵一道屏風，畫著一副海濤明月圖。屏風前麵，是長條計劃，隔得遠，看不逼真，但那簽筒裡的倒插的鮮紅令牌倒是杜文浩非常熟諳的，電影裡常常瞥見，官老爺將令牌往下一扔，就要打屁股上刑。

雷捕頭低聲對杜文浩道：“杜先生，等一會傳你上堂，要沉著，且不成打動！有句話你必然要記著――知縣大老爺最討厭人家在堂上冇顛末他答應胡說話！以是，大老爺冇讓你說話之前，千萬彆胡說話，不然要被掌嘴的！”

書吏回到大堂暖閣旁書桌前，拖長了聲音道：“升――堂――了――！”

莊知縣點點頭：“嗯……，被告安在？”

莊知縣輕咳一聲，顫抖動手，抓起驚堂木，重重一拍：“誰是被告？”

“門生等狀告五味堂二掌櫃兼坐堂大夫杜文浩，告他庸醫故殺人罪，行刺劉老夫的兒子，也就是我們縣衙的劉捕快！”

許四海抱拳拱手：“大人，門生和苦主張老夫、吳氏是被告！門生乃前科舉人，按例不需下跪。”

莊知縣點點頭，問道：“被告，你可有功名在身？”

“哦……，有事理！但是，來之前，主簿廖大人三番五次登門拜訪，對本官說這杜文浩庸醫故殺人，為害一方，不成輕饒，定要狠狠治治他！”莊知縣聲音更低了，含混續道：“他說這話，‘分量’不輕的哦！”

許四海彷彿聽到了他們的說話，側過臉來，瞟了一眼月台下杜文浩和林青黛，吃的一聲輕笑，又舒暢地搖著摺扇，彷彿並不在乎寒意的凜冽。

大堂一角擺著一張長桌，桌後坐著一名青袍書吏，正不時望望後堂。

按事理，師爺作為縣太爺私家雇傭的幕僚，是不能出到堂外來的，隻能在堂後聽審，不過有的縣太爺冇主張，常常聽師爺的指導，嫌老是跑後堂費事，便乾脆叫他站在一旁聽審，隨時指導。歸正縣裡縣太老爺最大，誰也不會說甚麼。

書吏躬身道：“啟稟大老爺，兩造均已到堂！”

莊知縣頓時明白，又道：“先等等！”將令牌扔回簽筒，轉頭望向師爺。侯師爺上前一步，嘩的一聲摺扇伸開，成了一道小屏風，將兩人的大半個臉都擋在摺扇前麵，這才湊到莊知縣耳邊，低低的聲音道：“東翁，此人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