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 積欠[第1頁/共3頁]

“若使儘實檢放，流民不該如此之多，與其法外拯濟於既流以後，曷若依法檢放於未流之前？”

“臣敢昧死請內降手詔雲：‘訪聞淮、浙積欠最多，累歲災傷，流殍相屬。今來淮南始獲一麥，浙西未保凶豐，應淮南東、西，浙西諸般欠負，不問新舊，有無官本，一體罷除。’”

臣既論奏不已，在朝乃始奏雲初不見臣此疏，遂奉聖旨令臣彆錄聞奏。

“若非陛下留意，痛與批示，隻作常程筆墨降出，仍卻作熟事進呈，依例送戶部看詳，則萬無實施之理。”

其三曰，登極大赦之前，人戶以產當酒見欠者，亦合依鹽當之法，隻納官本。

“臣人微言輕，不敷計算，所惜陛下赤子，日困日急，無複活理也。臣又竊料大臣必雲今者西邊用兵，急於財利，未可行此。

趁便告狀：“臣知杭州日，曾奏乞下發運司多糴米斛，以備來年拯濟饑民。聖明垂察，支賜緡錢百萬收糴，而發運使王覿堅稱米貴不糴。”

奏章中持續寫到：“數路比年水旱，高低共知，而轉運司利於財用，例不肯放稅，縱放亦不儘實。

民氣國本，事關安危，兼其間逐節短長甚多，伏望聖慈少輟安逸之頃，特留聖慮，深詔擺佈大臣，早賜果斷行下。

高滾滾讀後惻然，下詔：“京師所置局，因令看詳畿內欠負。”

臣先知杭州日，於元佑五年玄月具奏四事：

如此則期年之間，疲民另有生望，富室複業，商賈漸通，酒稅增羨，公私寬貸，必自此始也。

臣自潁移京，舟過諸州，所至麻麥如雲。臣每屏去吏卒，親入村莊拜候，父老皆有憂色，雲：‘豐年不如凶年。天災風行，民雖乏食，縮衣節口，猶能夠生；若豐年舉催積欠，胥徒在門，枷棒在身，則人戶求死不得。’言訖淚下。臣亦不覺流涕。

臣伏見地點轉運、提刑司，皆以催欠為先務，不複以恤民為意，蓋函矢異業，所居使然。

臣愚欲乞備錄今狀，及元佑六年正月九日所奏四事，行下逐路安撫、鈐轄司，委自逐司選差轄下官僚一兩人，無妨本職，置司取索逐州見催諸般欠負科名、戶眼及元欠因依，限一月內具委無漏落保明供申，仍備錄應係見行欠負敕條，出榜曉示。

高滾滾終究坐不住了，特召蘇軾覲見，於偏殿伶仃麵奏。

半月以後，見朝廷還是冇有決策，蘇軾再次上書：“臣聞之孟子曰：‘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若陛下初無此心，則臣亦何敢必望此政，屢言而屢不聽，亦能夠止矣。然臣猶孜孜強聒不已者，蓋由陛下實有此心，而為臣子所格沮也。”

臣謂積欠之在戶部者，其數不貲，實似可惜，若實計州縣催到數量，經涉光陰，堆集毫厘，何足以助經費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