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雲珠[第2頁/共4頁]

阮氏便也過來，和雲卿、孔繡珠一道答覆說：“是。”

孔繡珠一時淚眼汪汪，略緩了半步跟在了雲卿背麵，去又偷偷拉她袖子，小聲說：“對不起，我曉得原該是你的——”

“那依你之見，當如何是好？”慕老爺子道。

雲卿見狀，便拉了她說有新繡花腔子看，將她請到了裡頭。纔打了簾子出來，就聽洪氏拍著她家二女人的肩笑說：“好，好得很，看來這雲丫頭還是曉得些端方的！”

紅霜既告彆，她一時也冇心勁兒再問，便讓各房管事的輪番來報，大略還是與紅霜所言類似，是各房人數與例銀等等。雲卿叮嚀茯苓一一記下，等送走了孔繡珠等人便立即叮嚀她將能記著的念出、蒹葭手謄，湊了到慕家後第一份小報。正圍在一塊兒揣摩著，卻見慕垂涼返來了，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倦色，一張臉慘白中泛著一點子森森的青，清楚是怒到極致、恨到極致了。

孔繡珠這才止住哭泣，抽抽噠噠拿帕子擦著眼淚，擠出一個丟臉的笑說：“兩歲半了，能吃能睡，說話也清楚，又非常聰明，像他爹呢！”

雲卿與蒹葭麵麵相覷，都是笑也不能笑，勸也無從勸。雲卿隻得找了旁的問：“小三女人是兩歲幾個月了？現在用飯睡覺都好罷？”

茯苓便去接了，翻開一眼看過，對雲卿輕巧地點了下頭，然後將名票據遞給雲卿。雲卿知她已記下，也就冇太留意，隨便翻開一看不免愣了，那名票據公然還就是個名票據，隻從上到以下了十二個名字，一個字也未曾多寫，雲卿一時有些想笑，這二太太這一招算個甚麼意義？莫非本日不呈秉，今後她就不曉得了？真是看不出個以是然來。

雲卿恍忽看到慕垂涼似笑非笑扯動了下嘴唇，但是細看之時他神采更加通俗，略低著頭，看不出個以是然來。慕老爺子則是一語不發將房中人從左到右仔細心細看了一遍，雲卿更是猜不透他的情感。

老太太耷拉個眼皮子，看著彷彿睡著普通，雲卿正獵奇阮氏叫她看甚麼，卻見老太太稍稍揚起臉，對慕老爺子歎口氣說：“兒媳婦、孫媳婦都敦睦，相互不爭不搶，相互照拂，也是我們的福分。照我說，這是雲丫頭過了門提的頭一件事，聽來又很殷勤，無妨就承諾了她！”

老太太周氏和二太太洪氏幾近同時驀地抬開端，目光炯炯看著她。

孔繡珠到她房裡來原已是不那麼拘束的，現現在聽二太太房裡丫環呈秉事件，一時又縮起來，彷彿見二太太本人。雲卿再看那紅霜，看她身材高挑，骨肉勻亭，麵龐白淨，傲視生輝，眉宇間自有一股豪氣，望之不俗，便知必是個心高氣傲、在二太太跟前兒又極得力的人。便笑說：“旁的倒也罷了，名票據倒是要看的，免得分不清誰是誰，轉頭鬨了笑話多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