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治罪[第3頁/共4頁]

老太太看也不看黃慶兒，隻是對雲卿道：“現在你是掌家之人，本就該你決定。她又連連衝撞於你，讓你受了委曲。況此事都是你在措置，我們原不好再插手乾與。現在該作何措置，你衡量著做吧！”

雲卿便道：“本來我們慕家的端方，是喜喪，生辰，節慶，舊親來往等，一併上報，並在公中支錢。我們查了舊年的帳，發明生辰大辦、節慶大做、舊親來往大迎送所占支出較多，以是暫定此三項由公中房中六丨四共開。而婚喪嫁娶並不是一房能夠籌辦的，以是仍由公中籌辦、公中出錢。二太太覺得如何？”

聽雲卿俄然開口，一時滿園皆靜，雲卿卻頓住不言。因而本來覺得此事告終、已鬆了一口氣的世人不免又提心吊膽起來，隻見雲卿回身看向黃慶兒，笑問道：“那麼現在，不知該如何措置這二人呢？還請老祖宗和二位太太示下。”

“那麼現在……”

黃坎婆當即哀嚎一聲又要哭求，世人卻知此事已定，個個不肯過量理睬。黃坎婆跪求了一會兒子，見老太太已經麵露膩煩之色，便隻得先刹住了，扯著嗓子痛哭叩首說：“老奴自出嫁跟著亡夫進慕家開端，就生是慕家人，死是慕家鬼，何來再無乾係一說？莫說退到儀門以外，就是讓我們去看大門兒，也是一份光榮，老奴多謝大丨奶奶開恩，多謝老太太、大太太開恩！”

黃慶兒不答，洪氏卻忍不住了，起家略蹙眉深思一會兒子，待世人目光在她身上，方對雲卿說：“這行儉八例本意天然是好的，我們二房也莫敢不從。隻是這第二例，定各房之事不再由公中同一出銀錢，是指哪些事呢？”

孔繡珠見世人目光都在本身身上，慌不迭點頭說：“好，好，本該由大嫂來措置。”

雲卿便隻點頭，轉而麵向黃慶兒，道：“黃慶兒，你原是凇二奶奶丨房裡二等丫環，照理說我當把你交給凇二奶奶措置。隻是現在事情鬨大，早就不但是你衝撞二奶奶、驚嚇三姐兒這麼簡樸，以是，”雲卿看向孔繡珠，道，“求二奶奶將此人交給我措置，如何？”

現在大房人丁薄弱，阮氏一人夙來冇多大用度，裴子鴛、蔣婉雖都是大開消，但又有孃家補助，以是全部兒大房是不大用銀子的，上頭那三項也冇占甚麼。慕九姒在孃家住，更怕給人找費事，以是能省則省，也不花甚麼錢。是以所謂舊賬支出較多的那三項，實在多數隻與二房有關。洪氏念及此處一時漲紅了臉，倉促問說：“那麼第五例，‘各房管事穩定，主子不減，然若為主所驅，則其例銀充公’又是個甚麼意義？”

雲卿作恍悟狀，昂首看著滿園張望主子，笑道：“是了，另有一件事，竟差點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