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傷勢[第3頁/共4頁]

慕垂涼淡淡道：“哦。”

雲卿既如此說了，慕垂涼也無甚好勸，扶她起來一塊兒翻了一會兒子棋譜，平和談笑了半晌。隻是未幾久便有下人過來秉，說錢莊裡又有些事需得慕垂涼拿主張，慕垂涼原是要給推了的，雲卿卻給攔下，勸他去了，本身在房中與蒹葭下起了圍棋。

雲卿看看本身的手，點頭輕笑道：“真是不斷念呢……我爹號稱起死複生的神醫，很多人以‘神’稱之，也是千丁寧萬叮囑不敢對我這手腕子粗心。現在他列的幾忌都違拗了，想來即便他在也是束手無策的，何必再要從外頭一一找了些比我爹還不如的大夫來，何必如此折騰呢！”

慕垂涼閉目養神，恍若未聞。長庚見狀，一時也不便插嘴，走了半晌路目睹是要到了，卻見慕垂涼俄然展開眼睛一拳砸在身邊恨道：“城北那位呂神醫究竟何時返來？你們給他銀子也好給他送情麵也好，要他不管如何都要治好雲卿，我不能、絕對不能，讓她始終記取我做了跟裴子曜一樣的事！絕對不能！”

目送鄭大夫憤然拜彆，慕垂涼方恍忽轉頭看去，隻見門窗緊閉，偶爾傳來“嗒”一聲脆響，乃是圍棋落子的聲音。

鄭大夫道：“不瞞大爺，我治不了，王大夫治不了，這幾日連番請了四五個大夫也治不了，那就不能一條道兒走到黑，是該想其他體例了。”

“夫人這手腕不似新傷，細算下來，恐近十個月了。”

到了早晨，雲卿還是等慕垂涼用飯，及至子時方聽外頭有些動靜，便聽蒹葭過來報說：“涼大爺請了大夫來。說是城北的呂神醫，既落了個神醫名號，想必是有些本事的，叫我們清算清算。”

鄭大夫隻得作罷，告彆去了，卻纔走了兩步又頓住，回身道：“大爺，若再如許一日一日拖下去，恐莫說手腕，連半條臂膀都會連帶著不能轉動，廢的可就不但單是一隻右手了！當日為大爺醫治的是裴二爺，那藥方劑也隻要裴家有，我等連那方劑都看不懂，怎會有人敢隨便下藥！為今之計，不如早早去請裴家大爺來――”

次日一早，自有大夫陸連續續過來瞧。雲卿渾渾噩噩睡了一覺，連慕垂涼昨兒何時回房的都不大曉得，但睡得再足再好，及兩三個大夫瞧過後，多數也有些煩了。緊接下來的幾天又是如此，隻是一味請醫來治，所服湯藥卻還是是先前裴二爺走時留下的，雲卿便知這些大夫都治不了，加上早就心中稀有，也就認了，隻是更加躺得煩，想要起來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