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開局[第2頁/共3頁]

接著便是秋蓉的聲音，但她決計抬高了很多，並不能聽得清楚。雲卿因而看嚮慕垂涼，卻見慕垂涼與裴子曜仍冷冷緊盯著對方，各自都似有深仇大恨。雲卿一時煩躁，加上手腕疼得短長，便大聲突破僵局：“秋蓉，由著她們出去吧！”

裴子曜一腳已踏下台階，聽聞此言生硬收回。裴子曜自小景仰裴子鴛，現在聽下人言下之意她竟如此勉強責備，一時恨得牙根癢癢。分歧適？有難處？新人換舊人，來了新的大丨奶奶，舊的那一個是如何難堪的地步他不必細想也能明白！

雲卿本來緊盯著他，一時也不得不移開目光，沙啞著聲音道：“對，早就與你無關。我們過得好不好，甚麼時候也輪不到你來過問。若你看不慣，大能夠現在就走，並且今後也都不要再來！”

裴子曜既來了，少不得要順道去綴錦樓看一看裴子鴛。到了門口下人們倉猝存候，但他要進，倒是被攔住了，下人道：“大丨奶奶丨房裡細辛姐姐叮嚀下來，說大丨奶奶身子不宜見客。”

昭和見裴子曜不走，歪著腦袋輕聲問：“孃舅，我們不出來看阿孃了嗎？”

……昭和？

裴子曜沉默看著兩個孩子，忽輕笑一聲，昂首看著空蕩冷僻的綴錦樓，綿綿輕歎說：“真是欺人太過哪……如此，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裴子曜頓住腳步，轉頭一眼看儘他二人，輕笑道：“她自作自受，大羅神仙也治不了！不過同是廢了，我卻能讓她疼得輕一點。以是當初你承諾我的前提不如細心衡量，看究竟值不值得與我互換！”

“奴婢講錯，還請裴大爺恕罪。隻是細辛姐姐特特交代了，縱是裴大爺您來，大丨奶奶也是不見的。說非論您是來存候，還是來問診，此時入此地都不大合適。更說請裴大爺顧及大丨奶奶的難處，今後若無事就不必再來了。”

曦和眼神中透著絕望，又偷偷看了眼慕垂涼，畢竟不敢說甚麼，這才上前蹭到裴子曜懷裡，親了親裴子曜的臉頰說：“孃舅。”

外頭乍然一靜，不一會兒便聽到秋蓉開門聲音，緊接著便見昭和謹慎扶著曦和跨過門檻出去，於此同時房中二位男人幾近同時彆開目光，慕垂涼看向窗外，裴子曜目光則投向珠簾，兩個娃娃原覺得隻要雲卿在，一臉謹慎翼翼謹慎全麵，待及看到裴子曜卻欣喜地喊：“孃舅！”然後昭和便一把撲上前來。

恰是此時，卻聽外頭傳來響動，一個稚嫩聲音恍惚傳來：“……蓉姨，我們隻是來看一眼阿孃，就一眼，就偷偷看一眼就好，蓉姨你讓我們出來吧……”

裴子曜看到孩子麵色便稍緩了些，他哈腰抱起昭和，又向曦和伸出另一隻手，卻見曦和並不過來，隻是怯怯抬頭看著雲卿。雲卿便問：“你們來找我，是有甚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