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姨娘[第1頁/共4頁]

周姨娘還是冇看到蔣寬，情切切意察察持續勸道：“現在落了胎又捱了打，我估摸著太太意義，原是想潔淨利落打到不能生的，誰知不知哪個冇眼色的竟去喊了大爺返來，現在傳聞雖落了些病根兒，倒也不是不能生了，白搭了太太狠了一轉意，嘖嘖……”

雲卿一丁點兒不料外埠卸下釵環交給芣苢，回她道：“初聽他提起時我也憤怒得緊，明知我離了你不可的，還偏不讓我帶。說來秋蓉春穗兒雖好，卻畢竟不是跟慣的，細心但不知心。唯有你與芣苢，即便甚麼都不做，我隻帶在身邊兒就放心。”

提及哺育兒子，周姨娘更加對勁起來，伸脫手“啪啪”輕拍了兩下巧綠的臉，洋洋得意道：“姨娘跟姨娘也不儘不異的，你阿誰雲姨娘她冇阿誰命！現在太太正幫大爺另覓良伴的，隔幾日端莊大丨奶奶進了門，樓上這小娼婦蹄子莫說當姨娘了，一定不會被趕出去呢！”

一向等秋蓉等人皆退下，芣苢奉侍雲卿換衣欲睡了，蒹葭方忍無可忍恨道：“憑甚麼承諾他！我就不信了，難不成老爺子能關涼大爺一輩子不成？”

雲卿卻笑盈盈道：“巧綠，這可就是你不對了，周姨娘原是長輩，我姑姑既嫁了蔣大爺那就是長輩，長輩病重長輩過來瞧一瞧那是情意，我們是千萬不能攔著的。你可彆不懂事，讓開讓周姨娘上去。”

雲卿現在一進蔣家大門就會想起雲湄那孩子，心頭就立即恨意澎湃。目睹底下人不敢再怠慢，直帶著她去了即墨齋，雲卿心底策畫著要如何跟蔣寬開口。

巧綠看著雲卿色彩，略一頓，生硬罷手低頭說：“周姨娘請。”

周姨娘並身邊兒三四個丫環齊刷刷轉頭，卻都不認得雲卿。

“那還承諾他？”蒹葭咬牙切齒道，“阿誰瘋子！”

次日一早，雲卿先去看望阮氏，婆媳二人相互說了些子安撫話兒。兩個孩子原在用早餐，許是傳聞她過來了氣喘籲籲跑過來看，等站到雲卿跟前兒了結又相互看看，一個字也不說了。阮氏眼睛紅腫略略避了，雲卿略一揣摩，言簡意賅道：“他冇事。”

蔣寬黑著一張臉如同嗜殺的閻羅王，逼得周姨娘當即就如篩糠普通顫抖起來了。

雲卿坐在床頭，昂首看她一眼，禁不住笑了：“慢說長庚對你的確另看一眼，就單說你，你一出來瞥見他傷成那樣卻仍然能夠悠然捧卷閒閱，眼底莫非不是滿滿的震驚？非論你這震驚與男女之情是否有關，又非論他這前提是否是明著向你表白情意，我隻策畫著承諾他也是冇甚麼壞處的。外頭如何都好，內宅掌家大權倒是頭一份兒不能丟的。現在我統統行事皆以慕家為依托，以是這根底必得穩，若讓二房尋了間隙逼迫大房，屆時縱我有天大本事，隻怕也要束手束腳不便行事了。如此一想，方覺你留在此處雖委曲些，倒是能實實在在幫我守住這裡，有你在我才放心。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