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大戲[第2頁/共4頁]

蔣婉傾城之姿，何其瑰麗，固然雲卿先前與她打過照麵，如此細看之下也不免感到震驚。但是讚歎之餘不由記起這便是他慕垂涼的女人，心中少不得一陣非常，這一來，本來清靈透辟的眼神便微微一黯，美目微闔，移開目光，風起羅裳亂，拂發姿勢翩，倒以似愁未愁之緒，為她過分嬌小的容顏平增幾分可與蔣婉平起平坐的美人風味。

“天然是大人您公事首要，”蔣婉媚態橫生盯著雲卿直接說，“比及您清算安妥了，我再來清算這個小妖精！”

娉婷嬌俏自是雲卿不假，可那首詩原是做給揚州煙花之地青樓女子的，委身他門，承歡作笑，亦有人在坊間如此誹謗雲卿與她徒弟。而雲卿對的那首明裡讚蔣婉傾國傾城，可被讚的李夫人便如蔣婉普通，兄弟不爭，家門不幸。這兩句話旁人聽了天然冇甚麼，但落在這二人耳中便是適值點到了把柄，是犯了二人最大的忌諱。

很久，倒是蔣婉先行開口，她哼笑一聲懶洋洋看著雲卿說，“‘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仲春初。東風十裡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雲女人好生姣美的一張臉哪！”

一樣的成果，不一樣的是姿勢。她雲卿還是是高傲又安閒的，裴子曜看著她含笑溫潤，心中似悄悄蒸騰一盆炭火，看不見的火苗炙烤著他最後的沉著。

盧府尹一麵礙著蔣婉的身份，一麵又顧忌身後的嵐園，自不想二人在她在場的時候起了牴觸，因而隻得道：“不知蔣蜜斯――”

恰是雲卿先前說過的，嵐園再不濟也是禦賜的，雲卿現現在身份職位也分歧昔日了，非論是嵐園這邊，還是趙禦史那邊，出去都需人客客氣氣稱一聲“裴蜜斯”的，而到了蔣婉這裡，人家清楚都不往眼裡瞧。

蔣婉的目光柔中帶威，起時輕巧柔嫩甚是甜美，等落到人身上卻透著些涼意，即便她坐著，所處位置較雲卿更低一些，但那目光清楚是居高臨下的，威風凜冽，乃至不屑一顧的。

這話說的，如何彷彿是衝她來的？

雲卿收回目光，緩緩看向蔣婉，抬手錶示不必。

雲卿遲遲不開口不昂首，倒叫身邊人都暴躁。蔣婉的放肆紫蘇是見過的，便極小聲地在雲卿身邊說：“蜜斯，需我們請禦史大人幫手麼？雲姑姑想必是說得上話的……”

蔣婉氣勢洶洶的來，其人又素有放肆之名，大家便都覺得該是劍拔弩張的場景，見二人如此，竟有多數顯出絕望神采來。

雲卿對的輕巧，聽來隻是獎飾，蔣婉卻一個微凜，笑容半僵，悄悄冷下了目光。雲卿隻安溫馨靜站著，規端方矩笑著，平平平淡看著，目光交叉，恍若不知。

單憑這一眼雲卿便不由暗歎，不愧是蔣家嫡長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