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鬥氣[第2頁/共3頁]

“撇開統統多餘的身份，你蔣大蜜斯今兒無妨就嚐嚐看，看你再在我麵前放肆放肆，我雲卿敢不敢跟你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廟中火堆已近燃燒，即便站得如許近也很丟臉清楚蔣婉的神采，她彷彿是在細細核閱，彷彿交戰疆場闡發戰況的女將。

“你說甚麼？”蔣婉逼近了問，“你再說一遍？”

雲卿伸手攔住蒹葭，淡然看向蔣婉：“說下去。”

蒹葭氣的顫栗，指著蔣婉的臉說不成話：“你、你――”

“聽不明白我在說甚麼是麼？完整不明白對吧？”蔣婉的聲音拉扯成遊絲，在北風吼怒裡彷彿沉吟哭喊的女鬼，雲卿想到此處一個激靈，卻見蔣婉驀地色變，一把掐緊了雲卿的脖子逼雲卿與她目光對視，一字一頓說，“阿寬，他垮了……”

雲卿用心停頓好久，看著蔣婉神采幾度變幻，才緩緩道：“蔣蜜斯請。”

“你問……憑甚麼？”蔣婉大聲笑起來，滿麵皆是諷刺，“不然呢？就算你是嵐園小仆人那又如何，我蔣家還放在眼裡了不成？戔戔一個裴二爺，置家屬手足於不顧叛離裴家，這類叛變家屬的小人，我蔣婉真真兒就瞧不上！”

“通房丫頭？”雲卿內心躥起小小的火焰。就說呢，蔣寬把事情鬨這麼大也不見蔣家人脫手禁止，本來是蔣家一早就定好了結局，底子不把她們放在眼裡呢。

那目光本無他，隻是神采安靜，實在過分安靜了，而那笑又透著一絲詭異，蔣婉下認識一放手，蒹葭便將雲卿攙扶到兩步之遙。雲卿單手撐著地藏菩薩的坐騎聆聽另一手捂著嘴重重咳嗽起來。她本就胸悶，現在胸中更像是貫穿萬劍，每一寸都是入骨的生疼，而喉嚨處更如被烈火燻烤，火辣辣的，乾澀如扯破的，讓雲卿半晌不敢開口說話。

蔣婉當即不悅，哼笑道：“蔣家大少爺的名字，也是你這等人能直呼的麼？”

蔣婉柔媚一笑，伸出烏黑柔荑探向雲卿的臉，雲卿蹙眉討厭地皺了下眉，並未躲開，卻見蔣婉用手背緩緩拂過她的臉說：“瞧你這模樣，做通房丫頭約莫也就夠了，我蔣家仁厚，許你沾我蔣家一門榮光。可我瞧著，你倒真是冇阿誰福分……”

饒是北風吼怒，也聽獲得外頭偷看人驚呼之聲。雲卿靠在地藏菩薩的金身上，收了手，淡淡看了一眼打紅的手掌心說：“二爺於我，如師，如父，輪不到你蔣大蜜斯說三道四言辭歪曲。”

提及來，雲卿對於就蔣婉實在充滿了猜疑。這物華城裡蔣家大蜜斯蔣婉的傳聞實在太多了，貌若天仙也好，貴氣逼人也好，放肆放肆也好，言辭間大多是仍舊是讚歎的。但今兒雲卿麵前的蔣婉，實在是如何看都襯不上坊間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