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情慾[第1頁/共4頁]
慕垂涼果然在旁守著,也不知守了多久。雲卿仍睡不大安穩,但卻不再是因胡思亂想或夢魘,她攥著慕垂涼的大掌一向冇有鬆開,也是以記起很多和他相處的舊事,怪了,全都是他和順寵溺的模樣,她越看越覺結壯,連夢裡都在笑。過了一會兒,她乍然想起方纔“在想裴子曜”那話她竟冇來得及解釋,雖他並無計算之意,但聽來畢竟……
慕垂涼終究停下來容她歇一歇,他仍喘著粗氣,大手緊緊抱著她的腰,臉上清楚寫滿**,但說出口的話卻比任何時候都復甦明智:“你記得你說了甚麼嗎?你要記得,到死都要記得。因我決不答應你懺悔,我要你這平生都像現在如許愛我,像我愛你這般愛著我。聽到了嗎?記著了嗎?雲卿?”
慕垂涼抿嘴深深笑了,點頭說:“都雅得緊。你穿海棠紅最是明豔生輝。”雲卿尚將來得及害臊,便見芣苢等幾個丫環先就偷偷笑了,雲卿麪皮薄,馬上紅了臉嗔道:“笑甚麼,是嫌棄我,還是說涼大爺說得不對?”
雲卿點點頭,由著慕垂涼抽走軟枕,扶她睡好。他行動輕柔,體貼入微,雲卿這般看著,不由抓了他的大掌輕聲說:“對不起。這幾日恐是暑熱初起,未曾防備,以是炎熱擾亂,亂了心神。你初解禁足之令,要重抓家屬買賣諸事,現在小主又探親,四族當中暗潮湧動,本就夠你煩的了,卻還要為我……”
長庚更是緊緊抿著嘴唇,如臨大敵般敏捷跟著慕垂涼去了。
雲卿坐了一會兒,越坐越覺胸膛裡一股子奇奇特怪的情素柔嫩成了水,滿盈成了霧,消逝成了酸楚。她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細心核閱了很久。是了,這是他的相公,相互知根知底,欲聯袂白頭到老,她怎會為些不相乾的測度而質疑他?莫說那質疑底子冇甚麼按照,乃至現在細想之下,都不曉得究竟是質疑些個甚麼。大略是她受了蒹葭的影響,又大略是剋日裡人多事雜以是胡思亂想,再大略是她本身忙著蔣寬和裴子曜的事得空與他好生相處,總歸他隻是一心對她好的。
饒是雲卿看不見他神采,也知必然非常可怖。她曉得這男人並非溫潤如玉好脾氣,但也從未見過他如此這般的暴怒。
“唔,阿涼……你、你唔……”
慕垂涼背對著她負手而立,雙手在背後握著摺扇,他繃緊的手微微發顫,每一根手指都因死力禁止情感外泄而生硬且發白,連模糊暴露的手腕子上都暴起青筋。
“涼大爺,裴家馬車已到門口,裴大爺和裴三太爺來了!”
慕垂涼上前扳過她肩膀細心看,笑著點頭道:“這話兒倒是不假。”
因他們看他的模樣,就彷彿麵對一個暴戾的君王,彷彿慕垂涼下一刻就要命令讓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