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花香[第2頁/共4頁]

一時世人麵麵相覷，皆不知孔氏竟病著，何況若需掐著點兒捧了藥來喝，恐不是小弊端，一時也不敢粗心，便就放梨香出去了。

“好的，芣苢。”

雲卿心一動，這麼巧？

還是那間小屋裡，慕垂涼曾如許交代過。

老爺子瞭然地點點頭，這才叮嚀說：“垂凇媳婦，你在前帶路，同去一趟。子曜，有勞。”

雲卿心底如驚雷炸開，方纔的對話如閃電襲來。

雲卿略略鬆了一口氣，孔氏是個荏弱的，蒹葭又慎重，想來此番不會有甚大礙，如此想著，便放下心來目送他們出去了。

“那就秋蓉。”

不由看嚮慕垂涼，果見慕垂涼也眯縫著眼正自考慮。是了，裴子曜和孔氏一同去查她的房，孔氏嗅覺不敏，以是查出甚麼，查不出甚麼，便不能與孔氏有任何連累了。

“未免她吃驚……你是物華最好的大夫，素有神醫之名，定能做得潔淨利落不留陳跡。”

雲卿覺得是叮嚀孔氏，一轉頭卻見他緊盯著她，神采分外嚴厲。雲卿心知是出了大事，轉頭一看，便見裴子曜身後另有二人，一是蒹葭，另一個，是一臉慘白的芣苢。

孔氏見世人都瞧著她，當下就有些戰戰兢兢的，怯生生又委曲地看向雲卿，卻聽老爺子已然問說：“垂涼媳婦，你房裡找誰照麵兒？”

裴子曜聞言上前，雲卿正咬牙切齒要警告他，卻裴子曜之手在她後背和頸間悄悄拂過，身子幾處俄然有近似蚊蚋叮咬般纖細的涼痛，那感受一瞬即逝，但是雲卿卻覺力量彷彿瞬息之間被抽乾，莫說行動，連說話的力量都冇有，現在隻能軟軟伏在慕垂涼胸前。

如此……雖巧了些，倒也並無壞處。雲卿正自想著，便聽老爺子淡淡道：“原是如許。”說罷，便向洪氏處瞥了一眼，繼而低頭品茶，不再多言。

孔氏這才痛哭道：“大嫂，我、我不曉得，我覺得……我覺得……”

老爺子冇讓人直接闖出來，顯見是不想順著裴家心機把事情鬨大，雲卿略一揣摩，便道：“蒹葭便可，那是個乖順慎重的。”

這一打岔，時候便過的忒快。轉眼便見孔氏與裴子曜都返來了。孔氏神采慘白，戰戰兢兢看著雲卿，趔趔趄趄撲上前來，膝蓋一軟便就跪下，眼淚汩汩哀哀半晌，卻終是說不出個囫圇。雲卿慌要扶她，卻一時忘了本身也是方纔跪得傷了腿的人，便就差一點撲倒在地，慕垂涼拉牛牛扶住她，混亂中低低叮嚀：“不要胡說話。”

“蒹葭的話會傷到你的人，而秋蓉本就是你的人，你天然不捨得。那就芣苢，若再不可，我倒是以為是你的話更佳。”

那廂前去，這廂反倒顯得更壓抑。大家都等著盼著，因此大家都不敢多動多言。正自坐著，忽聽外頭有人報說孔氏房裡大丫環梨香過來了，捧了藥要與孔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