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審問[第1頁/共4頁]

洪氏嘲笑著磕磕巴巴說：“這、這都甚麼時候的舊事了……哎喲誰還記得、記得住呢……並且那都是老太太做了主的，我又那裡……”

雲卿冒死抓緊慕垂涼的手，祈求他哪怕能開口幫芣苢說句擺脫的話，隻隨便說句甚麼也是好的。裴子曜成心提點之下，本日蒹葭也好芣苢也罷，必有一個傻子要替她頂這個罪了，可洪氏如此咄咄逼人，老爺子為免家宅不寧，恐怕是更樂得順手抓一個替罪羊先頂上去，當著裴家二人的麵兒先告終此事再說。

說罷從速撇開阮氏，轉而芣苢喝道：“大太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此事你知，還是不知？”

芣苢茫然點頭說：“不經大奶奶之手？不會啊，即便送，也是大奶奶去送，怎會不經大奶奶之手……”

洪氏倒是一門心秘密“成心為之”的。

洪氏見慕大女人如此，忙滿臉堆笑說：“我便揣摩著如許奇怪的物件兒必是太太賞的，以是這賤婢的話，才真真是不成信呢！”

“另有甚麼，”洪氏一聲哼笑，上前緊盯著芣苢說，“我們都清楚得很，不必你多說。倒是你這香囊，我看已經做好了兩隻，現在第三隻也差未幾了，一次做這麼多……誰讓你做的？原是籌算送給誰的？”

洪氏再度逼問，臉孔幾近猙獰：“是誰——讓你——做這香囊的？說！”

一旁蒹葭低聲倒抽一口冷氣，突然神采慘白，顯見已經完整明白此番凶惡景況，她在旁幾近不成按捺地看了一眼芣苢，然後咬緊牙關敏捷又看向雲卿，但見雲卿衰弱地癱倒在一旁椅子上，縱慕垂涼扶著，也彷彿下一刻就會癱軟成一汪水滴答滴下來，然後蒹葭果見雲卿眼睛裡兩串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俄然滑落，像是聲嘶力竭地哭，卻恰好隻是微微顫抖，發不出一丁點兒聲響來。

芣苢抖抖索索聲音發顫，一雙手或是絞著衣角，或是本身掐動手心，神采戰戰兢兢儘是惶恐，旁人看著隻覺不幸，但在故意人眼裡，說是懼罪或頂罪也並無不成。洪氏嘲笑一聲，上前拿起一隻香囊一把摔到芣苢麵前。

芣苢原是一臉胡塗的，聽聞此言目光反倒有些漂渺，像是思路飄得極其悠遠，遠到她本身已不能好好兒把握住分寸了。

不止洪氏，合座座下世人彷彿都冇聽清楚，現在個個緊盯著芣苢。卻見芣苢抬開端，亦是滿麵淚水，發著抖戰戰兢兢說：“是我自個兒……要做的。因、因為……前幾日大奶奶忙著小主探親的事，我便能得空歇歇兒，想著暑夏炎熱，人皆沉悶，早晨安眠不易，加上汗味漸重，蚊蟲漸多，如有幾個香囊墜於床柱，一來可安眠，二來可驅蚊，三來也好聞些。以是、以是才……”

蒹葭一愣，僵僵看向低頭卻開口的芣苢，眼底儘是震驚。洪氏下認識詰問：“誰？你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