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水火[第2頁/共4頁]

雲卿遁藏著火，一時退到內間深處，隔著窗子，她可看到劈麵的全馥芬二樓緊閉的窗子，但外頭烏黑，燈火如豆，不成能看到蒹葭現在的神采，亦不成能曉得蒹葭是否看到了這裡的狀況。

蔣婉卻仍舊大笑，神采幾近癲狂，雖瞥見熊熊火焰，卻仍不忘怨毒地說：“企圖感染我蔣婉的男人？你去死吧！另有雲湄阿誰賤貨，我也會早早送她去跟你團聚！”

說罷，也顧不得很多，隻緊了緊褙子便一咬牙衝進火海，也冇工夫再看蔣婉神采，隻是拉起她便往外跑，出了門見蔣婉身上另有火苗，當即脫了濕噠噠的褙子撲在她身上，因不必轉頭便可知火勢已伸展過來，以是雲卿下認識要拉著蔣婉往樓梯口跑，哪知才趔趄走了兩步，卻見蔣婉愣住腳步神采詭異看著雲卿，很久，忽爾笑道：“你滿懷欣喜，因你要嫁……我的男人？”

雲卿謹慎往外走，她記得門口處便是供著連翹的落地大花瓶。聽聞蔣婉如此說，不免恥笑說：“你知你得不到，就很好。餘下的，你有幾分本事管得著？我勸你還是先留著本身的命，免得連我一杯喜酒都冇喝到就已經命喪鬼域。到時候，彆說得不到，看也看不見了。”

說著便要上前扭打，雲卿冷冷盯著她，機靈地躲過燈籠，由著蔣婉將架子上燈籠扔得滿地都是，隻細心留意著明火，並冷言道：“大族大戶又如何？不過隻出了蔣大蜜斯你如許的人。裴子曜如何？犯得著我去勾引？慕垂涼又如何？你莫非不知是他先找的我？慢說你也不過是個妾，縱是論起劫掠，我也是搶了大房裴子鴛的，底子冇你說話的份兒！就是真搶了你的，恕我也不會對你有涓滴慚愧之心！天道循環，天道循環！有些事雖非你所為，但你坐享其成，纔有本日，憑甚麼彼蒼要饒過你？天不報，人自報！”

恰是春季，非常枯燥，中間幾盞燈籠遇著火立即接連燒起來，蔣婉見狀禁不住大笑起來，亦不逃脫，隻是神采越加放肆，大笑道：“報應，這就是你說的報應！”

“你――”蔣婉氣的七竅生煙，抓起一盞木架方燈就朝雲卿擲疇昔，吼道，“你胡說八道！夏家謀逆的賊子早就為朝廷滿門抄斬，慕家渾不過量了幾兩銀錢，堪堪不過算個大族，那裡跟我蔣家比得？你這等賤人，先勾引裴子曜不成，又打阿寬的主張，一轉眼又攀上了慕垂涼，水性楊花的輕賤女人，還渾說蔣家的不是？今兒就讓我好好.教教你，甚麼叫做大族大戶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