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還如一夢中[第3頁/共6頁]

苦竹子哭喪著臉道：“這些冇有天良的傢夥，把我們丟在船上也就罷了，如何卻不將小舟繫住，現在我們到底被湖水衝到了那裡，我倒是也不曉得了？”

苦竹子的麵色垂垂變得生硬，昔年舊事一幕幕從麵前閃過，最後閃現的是阿誰月光下容色如雪的少年，他寂然倒在船上，很久才怠倦地抬開端道：“小丁，感謝你點醒我，我當真是被心魔所困，是啊，天機閣是甚麼樣的權勢，這類時候想要捨本逐末去對於它，豈不是自尋死路，不說彆的，有了天機閣的策應，隻怕吳越再無海防可言，吳越世家隻怕倒有大半和天機閣有著買賣上的來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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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銘點頭道：“苦竹道兄，小弟冒昧地問一句，是否昔年之事對你的打擊太重，乃至於你不能復甦地熟諳當前的局勢呢？”

丁銘笑道：“何止是中了暗害，我們的確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呢？”

丁銘也是非常佩服苦竹子的心機活絡，道：“我想定是如此，那雲無蹤十有**就是天機閣主。”

這時候，我乘坐的輕舟正向無錫駛去，昨夜，我在南楚的部屬全數到齊，就在震澤湖心當中密會，這也是我分開南楚以後獨一的一次，陳稹、寒無計天然在場，秘營弟子除了逾輪以外，也是全數到齊。早在本年年初，我便傳令陳稹、寒無計，讓他們安排此次會晤，並特地說瞭然我會參加，當然時候和地點都用心含混其詞，更是趁機磨練統統弟子的虔誠，這些事情他們本是駕輕就熟，全不需我操心提示。成果也是令我欣喜，固然這些年來幾近難以見麵，但是他們的虔誠倒是未減。

我醒過神來，笑道：“山子你在構造暗器上的成績已經不在我之下，此次更是親身脫手，我天然是放心的，斷不會誤了我的路程，也不會露了馬腳，不過上船的時候還是要安排一下，既要避人耳目，又不能讓人狐疑。”

丁銘聞言，先是愣了一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儘是愉悅之情，貳心道，多數是那天機閣主用心而為，說不定就是獎懲苦竹子出言不遜。望向彼蒼雲際，麵前再次閃現出雲無蹤的蕭灑可親的描述，“天意難問，機深慮遠”，這雖是天機閣的出處，但是在那雲無蹤眼中，卻恐怕真正的含義還是“天意向來高難問，相對歡然共忘機”吧。

苦竹子一愣，丁銘說出這話時，麵上倒是笑意盎然，完整冇有一絲怒意，他也是奪目之人，目光一閃，便已落到了丁銘心中緊握的玉佩之上，丁銘將玉佩遞了疇昔，苦竹子目光明滅，不久，用略帶摸索的語氣道：“莫非是天機閣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