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火燒沁水[第1頁/共7頁]

回到北漢軍大營，摒退眾將，鹿叔函將那枚飛刀交給蕭桐，蕭桐悄悄扭轉刀柄，那刀柄倒是中空的，內裡塞著一張紙卷，上麵寫著漸漸的蠅頭小字。

北漢軍陣上，龍庭飛和林碧並馬而立，望著在穀口對峙的兩軍，神情都有些失落，很久，龍庭飛黯然道：“雍軍昨日大敗，但是不過一夜，就再也看不到頹廢氣象，雍軍心誌之堅，我軍不及。”

很快三人就衝到了前麵，鹿伯言和鹿仲天親身迎住帶軍衝殺的荊遲，鹿叔函則是成心偶然的帶軍擋住了那位偏將，敵我兩軍都道這是北漢軍立威之舉，也冇有感覺有甚麼古怪，那偏將舉起馬槊衝來，人借馬勢，也是勢不成擋，鹿叔函乃是不下於當年前鋒將軍蘇定巒的虎將，冷冷一笑，馬槊一挑，那偏將一聲驚喝，手中兵刃脫手，鹿叔函一聲厲喝，馬槊橫掃，恰好擊中那偏將的腰肋，將他掃上馬去，但那偏將卻不伏輸，人落馬下倒是縱身躍起，鹿叔函卻舉起馬槊向下刺去，眼看著就要將那偏將的咽喉刺穿。那偏將騰空翻轉，馬槊掠過他的臉頰，刺入泥土當中，那偏將也是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但是那偏將卻一揚手，一柄霜刃飛刀如同流星電閃普通射向鹿叔函麵門，鹿叔函閃躲不及，倒是張口一咬，將那飛刀截住。就在這一刹時，那偏將已經被衝上來的雍軍救走。

穀口兩軍交兵正酣，荊遲麾下一個青年偏將最是勇猛，幾次突入北漢軍陣，捨生忘死，滿身而回雍軍都是大聲為他泄氣，龍庭飛眉頭一皺，正要叮嚀派人將敵軍這個偏將斬了，蕭桐倉促趕來，低聲稟道：“將軍，讓鹿氏兄弟上陣，阿誰偏將乃是我們的人，他定是有急信要傳。”

雍軍敗退，以鐵索攔江，阻住北漢水軍，山勢險要，難攻難守，兩軍爭奪穀口兩日，不分勝負。

這時候，日頭已高，前麵穀口之處，北漢軍已經開端應戰，為了不讓雍軍狐疑，北漢軍在穀口連番攘戰，並且在內裡造進犯的東西，全冇有暴露一絲馬腳。如果換了平常，李顯或者會親身上陣和敵軍對峙，但是他聽聞江哲抱病後，便是表情愁悶，也懶得上陣，隻讓荊遲帶軍出去對敵。

夜深人靜，沁水之上，千餘北漢軍都穿了深色夜行衣，輕手重腳地將一桶桶黑油倒入沁水，夜色深沉，星月無光，幽深的沁水上麵蓋了厚厚一層黑油，黑油向下流淌去，涓滴冇有引發穀中雍軍的重視。龍庭飛和林碧站在岸邊，兩人都是神采凝重，據他們估計，一日之間，雍軍起碼已經撤走三分之一，如果再不巧被巡夜的雍軍發覺河內黑油，那麼勝算就更加小了。

看完上麵的諜報，龍庭飛神采憂喜交集，他無聲地將紙卷遞給林碧，手指悄悄敲擊著書案，似是墮入了深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