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依稀舊人影[第4頁/共6頁]
那青年又飲了數杯酒,低吟淺唱道:“難過夢餘山月斜,孤燈照壁背窗紗,小樓高閣謝孃家。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凍梅花,渾身香霧簇朝霞。(注1)”
正在逾循環腸九轉之時,有人大笑著挑簾而入,道:“宋兄弟,此次為兄但是露了臉了,多謝你的主張,如何如許的好日子你卻在這個小處所委曲,如何樣,和我一起去月影軒痛飲幾杯如何?”
分開了秘營以後,逾輪的餬口很快就墮入了窘境,他在秘營所學的都是殺伐詭計,獨獨冇有學過如何餬口,畢竟他不是暗組、隱組之人,多年的高高在上,他也不再風俗低聲下氣,更彆提靠力量餬口了。他獨一的才氣就是殺人,卻連如何聯絡刺殺買賣都不曉得,除此以外他還會的就隻要寫詩填詞,但是他又不屑以詩詞調換款項,更何況他在秘營之時也不重財帛,有了金銀也常常很快就華侈一空,若非是臨去之時獲得了一筆川資,恐怕他隻能兩手空空的分開了。
宋逾見她欣喜交集的神情,隻感覺心神一蕩,竟是不能矜持,他混跡青樓煙花當中,本是為了麻醉本身,對於那些鶯鶯燕燕,不過是逢場作戲,最放縱的時候也隻是手眼溫存,固然身在百花叢中,心卻如古井無波。柳如夢固然一貫聞名,但是貳心中有結,一傳聞此女姓柳,便用心避開,至今從未見麵,怎也想不到本日一見,這柳如夢非論豐度才情,都像極了貳心中傾慕已久的才子,怎不讓貳心醉神迷。
柳如夢眼中彷彿閃過淚光,道:“妾身一貫獨來獨往,不受拘束。秦淮青樓現在卻模糊是雙雄對峙,萬花樓和月影軒互不相讓,這一次為了爭奪花魁,兩邊都是費經心機,萬花樓倒還罷了,他們推出的頭牌秋雁女人,色藝不在妾身之下,那月影軒的蕭二孃倒是各式設想逼迫妾身加盟,妾身不允,他們便發揮狡計,偷去了妾身為此次嘉會求得的新詞,如果妾身在玄武湖嘉會之上,隻能唱些陳詞讕言,彆說花魁之位得不到,恐怕還會被人嘲笑。妾身想來想去,隻要宋先生纔可助我,還請先生垂憐。”
那青年淡淡道:“如夢女人色藝雙全,秦淮誰不曉得,何必擔憂此事。”
擺脫了拘束以後,逾輪幾近是直接就到了秦淮河,他氣度不凡,邊幅漂亮,再加上文采飛揚,囊中多金,很快就成了秦淮河上的佳客。每日裡流連於風月當中,倚紅隈翠,醇酒歌舞,閒來便是吟詩作對,他的詩詞清雅動聽,纏mian悱惻,平常歌女唱熟一首,也能夠紅上半月。厥後他囊中金儘,若非是經常有青樓中的紅牌向他求取詩詞,然後以金銀相贈,隻怕他早已囊空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