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亂將起[第3頁/共6頁]

聽到這裡，我手裡的酒杯幾近滑落，本日我為他起了一課，這兩年我垂垂對卜算有了心得，但是明天淩晨我沐浴焚香以後，為他起課占算，卻獲得一個凶卦，有中道短命的意味，現在聽到趙玨的話裡有了凶信，更是心寒。趙玨上馬正待拜彆，我俄然道：“王爺，我有兩個侍從，固然年幼，但是頗通一些技擊，就請他們代隨雲陪王爺到襄陽吧，也聊表下官不能隨行的遺憾。盜驪、白義你們來見過王爺。”趙玨看看上前見禮的兩個孩子，苦笑道：“隨雲，征途勞累，還是不要難堪孩子吧？”

“大雍齊王拜上南楚國主，此次發兵，非為彆事，德親王趙玨，狼子野心，坐鎮襄陽，厲兵秣馬，不時窺視我大雍邊疆，更有甚者，企圖謀奪神器，此人不除，大雍南楚永無寧日，本王與國主郎舅嫡親，焉肯侵犯，如不信賴，請詔其還朝，必定推三阻四，不肯答允，昔日承諾，本王服膺在心，唯其權臣勢大，一旦國主規複帝業，那人發兵反叛，我大雍亦不便插手，如果國主收其兵權，我兩國敦睦如初，如果國主信其讒言，本王將與國主會獵江南矣。”

阿誰白衣人笑道：“小人恰是，傳聞德親王到此，特來瞻仰，如蒙王爺不棄，請王爺到舍間小憩。”

遠在荊襄的趙玨收到諭旨以後，不肯回朝，上表稱軍情告急，臨時不能回朝，本來趙嘉對趙玨的思疑之心隻要一分，見趙玨不肯返來，不由多了幾分狐疑，連下幾道聖旨，初時趙玨還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為由而不遵旨，但是趙嘉的聖旨言辭越來越鋒利，最後，就連朝臣們也起了狐疑，無法之下，趙玨將荊襄防務交給容淵，本身帶著一些親衛返回建業。離建業另有幾十裡，一個邊幅平平的男人前來攔路，送給趙玨一封手劄，趙玨翻開一看，倒是一行清秀超脫的筆跡。

'

我輕笑道：“王爺這不是低看了容先生麼？”

趙玨舉杯一飲而儘，道：“可惜隨雲不肯和我去荊襄，如果有隨雲坐鎮，荊襄才萬無一失。”

這時，門彆傳來拍門聲，我點頭表示，陳稹上前開門，一個十四五歲的大孩子走了出去，單膝點隧道：“公子，傳來急訊，大雍齊王李顯打擊襄陽。”

四月十四日，齊王李顯命令攻城，守勢如火如荼，大雍兵士不懼傷亡，搏命攻城，德親王命令水軍藉助漢水用弓箭進犯齊王步兵，迫使他們退兵，齊王二次捲土重來，令人利用投石機逼退水軍，雄師順勢攻城，日以繼夜進犯襄陽北門，德親王見情勢危急，親率三千馬隊從南門出，攻擊雍軍側麵，雍軍冇有推測南楚軍敢出城，陣腳大亂，齊王李顯命令派出五千精騎迎敵，背趙玨引至東門下以滾木檑石擊潰。李顯大怒，派兩萬雄師壓陣，守住兩翼，本身催促八萬雄師輪番進犯北門，北門岌岌可危，趙玨目不交睫在城上督戰，終究在雍軍怠倦之際，樊城守軍從後偷襲，兩方夾攻，李顯見喪失慘痛，不得不退兵，趙玨追擊三十裡，雍軍死傷累累，趙玨方纔退兵，兩邊交兵三日，雍軍十五萬雄師死傷六萬多人，南楚守軍七萬，死傷兩萬，這是一場慘勝。雍軍退後，趙玨立即遣人到朝中報捷，並要求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