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帳下猶歌舞[第1頁/共6頁]
尚維鈞的本意駱婁真天然不曉得,相反的,因為對於陸燦的本領另有些體味,再加上尚維鈞的威勢,讓他立即信賴了雍軍能夠南征的動靜,他想了半晌,大雍淮南節度使裴雲坐鎮徐州,本來就是針對淮東多些,從徐州順汴、泗而下,首當其衝就是本身的楚州大營。想到這裡,他怒道:“大將軍的信呢,你們丟到那裡去了,快給我拿過來。”
親衛驚道:“將軍,周副將、黃參軍和諸位偏將,皆酒醉未醒。”
過了未幾時,孫定入見,此人不到三十歲年紀,邊幅英偉,不似江南人物,隻是在淮東數年,鬱鬱不得誌,以是神情冷酷,進入帳內,他對駱婁真身上的酒氣香氣視而不見,躬身見禮道:“孫定叩見將軍,請將軍叮嚀。”
看畢手劄,駱婁真大喝道:“立即升帳,升帳,本將軍要調兵。”
“守江必先守淮,淮東以楚州、泗州、廣陵為表,可翼蔽揚州、曆陽,兩地若失,則建業危殆,將軍大營鎮楚州,北營鎮泗州,南營鎮廣陵,則淮泗口本已無憂,唯泗口一地,乃泗水入淮之衝要,在楚州之側,雍軍南下,若不經泗口,無以侵楚州。將軍若聽吾言,分重兵鎮泗口,略可保淮東安然。”
翻開手劄以後,駱婁真隻感覺彷彿一盆冷水重新潑下,那上麵清楚寫著邇來雍軍能夠進犯淮東,讓他穩守淮泗口,不得浪戰,退敵可也。
那青年眉峰一揚,朗聲道:“既然被你看破,我也無妨直言,我乃白衣營杜淩峰,裴將軍乃是鄙人師叔。”
孫定固然早有預感,仍然是神采一慘,白衣營乃是裴雲親手建立,江湖中人常常有桀驁不遜,不甚風俗軍規國法的,裴雲便建立白衣營招納人才,入此營者拘束極輕,隻需奉告裴雲一聲便可解甲歸田,如果故意功名,也可正式參軍。此營中人技藝都在一流以上,最多時也不過十八人,因為裴雲身份的原因,倒有大半是少林或者其他王謝樸重的傑出後輩,如有他們呈現,便申明裴雲對泗口是勢在必得。這些人必是受裴雲之命,暗中撤除泗口守軍,籌辦策應雍軍南下,孫放心中苦澀非常。
有親兵趕緊將本來駱婁真棄之不顧的手劄呈上,駱婁真顫抖動手翻開手劄,很快就看到了本身最體貼的一段,本來的陳詞讕言成了金石之言。
孫定一愣,他是校尉,隻能帶領千人罷了,如何駱婁真竟然給他五千人。
駱婁真不耐煩地對酒菜上麵一個文士道:“黃參軍,你替我寫封回書給大將軍,寫完了讓他帶歸去。”說罷一指那使者,神態甚是倨傲無禮。這一次那少年軍士麵色也是一變,目中閃過殺機。
駱婁真焦心腸挫了挫手,故意痛罵,卻也曉得本身纔是禍首禍首,想了半晌,道:“去找孫定來。”親兵愣了一下,駱婁真已經是一腳將他提出寢帳,大聲道:“還不快去。”那親兵連滾帶爬的去了。那孫定本是一個很有才氣的將領,隻因脾氣樸重,多次衝犯駱婁真,駱婁真將他從偏將貶為校尉,但是駱婁真畢竟還是有些眼力,曉得此人才氣,始終冇有將他逐出淮東軍,隻不過對其不聞不問罷了,乃至偶然還安撫幾句。今次到了緊急關頭,他天然想起此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