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番外二（烏沙白厲）[第1頁/共3頁]

待站在疆場之上，一眼瞧見那人時，我亦如此警告本身，可見那身影步步逼近，彎刀如月分裂夜色，我便覺一陣發急。

暗衛是死士，輸了便是令仆人受辱，隻能以死賠罪。

心願？保護之人？

心無邪念。

烏沙饒有興味的核閱著我，目光炯炯：“不然，你為甚麼會輸給我？白厲，你技藝並不遜於我，隻是你亂了心智。”

實在我曉得，一個武者，如有此種心機，便已未戰先敗了。

我回過神來，咬牙駁斥，竭儘儘力一把抓過他那彎刀，朝他甩去，烏沙側身一避，將彎刀穩握在手，幾縷金髮猝然斷落。

我不假思考, 脫口而出：“臣願保護陛下……”

可那人，這麼久毫無訊息，恐怕是也已……

“為何？”我聽不得這含混不明的言辭，詰責他道。

――我怕與他比武，會輸。

成為暗衛之時，我便已受戒，摒棄七情六慾，把穩無邪念。

“白厲，你是不是喜好我？”

“輸了，就彆不認賬。”

輸得很完整。

我躺著不動，瞟了瞟四周，餘光掃見一道寒光。

我握牢手中利劍，見那苗條的暗影如幽靈般逼至身前，一劍長虹貫日，直刺而去，劍風一刹掀動他的金色的額發，鋒芒照亮他唇角不羈的笑意與那雙比女子還要曼妙多情的眼。我呼吸一緊，劈，刺，掃，削，挑，挽出朵朵劍花，招招致命，他旋身，劈，撩，斬，截，抹，彎刀矯捷如蛇，卻非殺招。

他咧嘴大笑，眼眸閃動：“看把你嚇得，我如何會對你用這個？固然，我倒是挺想。不過，我想先問清楚一件事。”

我欣然若失，喃喃道：“那天然是，縱橫四海，浪跡天涯。若得遇一人，既為敵手，又是知己，相知相惜，稱心人生。”

我心中一凜，便覺死期將至，翻身想逃，卻覺腳踝一緊，被他拖了歸去，背脊便被一具健旺的身軀死死壓住。

輸了。

天子微微一哂：“你可遇見了那人？”

我點了點頭，複而又點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棉團覆上來，傷口襲來絲絲涼意，他上藥上得很慢，手指不時觸到我的皮膚，引來纖細的癢感，我僵住身子，垂眸看去。我衣衫瑣細，身材近乎赤-裸，顯得他幫我上藥的手的存在格外旖旎。

“疆場之上，隻要勝負，冇有勝負。”彎刀抵住我的咽喉。

是我瀆職，我之無能！

“你可有甚麼心願, 可有想要保護之人？”

震愕之時，我忽聽烏沙笑道，滿儘是勝者的對勁。

平生之至幸, 莫不是酒逢知己，棋逢敵手？

我怒問：“你給我下了甚麼？！”

我頓覺一陣屈辱，看了一眼被烏絕擄走的天子，不由咬緊了後槽牙，腰間一緊，烏沙竟將我打橫扛到了肩上，像個滿載而歸的獵人，而我則成了個任人宰割的獵物。我奮力掙紮起來，雙腳狠踹他下腹，烏沙吃痛，渾身一震，箍著我腰身的手臂卻涓滴未鬆，接著我後頸被重重一劈，便落空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