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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啊，四月緩緩眯起了眼，“時候過得太久，我已經健忘了。”

四月回過神來，對他道：“我要走了。”

“喂，大梨子，我在跟四月喝咖啡呢……”夏白的聲音本就甜美，現在不急不緩地跟蕭離講著電話，聲線軟糯的跟蜜糖一樣。

而與此同時，顧青顏一樣也在看她。

回到家的時候，四月吃驚的發明，屋裡彷彿暴風過境，冇有一到處所是整齊的。

李宇一樣看到了他，不由地停在了原地。

四月點點頭，從李宇的身邊走了出來。

掛斷電話後，他掃了四月一眼，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剛去哪兒了？”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顧青顏，對方明顯是為了四月而來，思及此，他不由側頭看向了四月。

冇過量久，蕭離就到了咖啡廳，看到四月，他體貼了一句：“你跟顧青顏那傢夥處的還好麼，他有冇有欺負你啊。”

四月心頭一跳，頓了幾秒才接起了電話。

“四月，你還在家麼？”

“這麼快？”李宇絕望不已。

四月說的是實話，監獄的餬口乏善可陳，冇有甚麼能夠拿來聊的話題。用飯、睡覺、勞動改革，每天的餬口按部就班，甚麼都不需求想。剛開端的時候，她還會數著出獄的日子，到厥後，冗長的光陰讓人的心垂垂麻痹，她乃至想著在監獄裡呆一輩子也冇有甚麼可駭的。

顧青顏撇開視野，擰眉瞪動手裡的笤帚，“明天就算了，我讓鐘點工過來打掃。”他將手裡的笤帚塞到了四月的手裡，麵色不快地給家政公司打了一個電話。

她在這裡住了兩個多月，屋裡的佈局甚麼都冇變，但她卻從仆人變成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