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鼠膽之人[第1頁/共3頁]
提筆蘸墨時,副將闖帳。
我說了又有甚麼用?該不信還是會不信。
看到顏嵋孝舞文弄墨,副將揚起虎眉,眼裡透笑,豪問一聲:“顏總兵,好雅趣,是畫仕女圖,還是畫春宮圖?”
何副將明顯一身酒氣,顏嵋孝卻恰好說他喝多了茶。
“為甚麼!”何副將喝問,擰起濃眉。
我又何嘗不想與蠻夷雄師廝殺一番?
但鬼穀子是大聰明者,他的終究陣法,又豈能是被人隨隨便便就推算清楚的?
他固然相出了五百陣法,卻冇有破解之道,固而死守不出,隻能任憑蠻子們放肆叫罵。
他那裡是來問畫,清楚是來踢營的。
身上連一道傷疤都冇有。
這些日子,他不曉得畫廢了多少紙張,滿是在演算五百陣法的秘密。
何副將胸膛起伏,拔出配刀,劈掉了總兵龍虎案的一角,破口痛罵:“城外有敵你不敢戰,我犯了軍紀你不敢罰,有你這般鼠膽之人當道,國度怎能不亡!”
“總兵如果問我喝酒之罪,我倒想問問他,畏戰不出,該判甚麼軍法?”
其五百個弟子中,能人倍出,無一冇有攪鬨天下的本領。
算不出,也要算。
參軍者,無一不想如鷹,誓要雄霸疆場。
說甚麼都是錯,何必再多說?
滿目望疇昔,沿著城牆內,兩排兵卒均已架好了弓箭,滾木雷石俱全,也不缺引火之物,內心稍有安寧。
對蠻子們有恨,對他也有恨。
何副將卻不承情,仰天大笑:“本將喝得是酒!”
顏嵋孝不動聲色,任何副將醉笑。
“問我以下犯上之罪,然後將我斬首示眾。”
但是,聰明如顏嵋孝,他已懂何副將的情意,隻要苦歎一聲:“若將你的首級掛在烽火台上,必能整肅軍紀,兵士們的士氣也會昂揚。”
“兵臨城下,喝酒就犯了軍法,你敢?”
但是,又有甚麼體例呢?
“本將喝酒,向來都要喝飽!”何副將搖搖擺晃,逼近顏嵋孝的龍虎案。
大手探過龍虎案,揪住顏嵋孝的衣衿,醉說大言:“喊人,喊帳下侍衛來抓我!”
顏嵋孝起家,繞出龍虎案,徑直走出大帳。
總兵也曉得將士們心中有恨。
“蠻子穿戴不齊,兵刃不齊,刀馬不快,毫無軍紀!”何副將滿聲不屑,幾聲蔑笑:“是你怕了,才胡說甚麼高人陣法,滅我勢氣!”
又畫廢了一張紙,撕了它。
“總兵大人說得好動情。”何副將仍然蔑笑,揚起下巴:“我看是總兵大人惦記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敢迎敵吧?”
當班副將,探視城下的蠻夷旗號,重重的砸了一拳城牆,恨聲滿腔:“朝廷不該該派一個讀書的來做總兵,害得我等隻能縮著脖子讓人罵,好讓人惱!”
血染戰袍,戰死疆場,這是甲士的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