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尋蛇打狗[第1頁/共3頁]

是啊，做過甚麼呢？

談聲開朗，是男人之音。

眼角有，臉上有，下巴上也有。

院外人是一個白衣人。

“哦？是嗎？”白衣人點了點頭，喃喃的自語：“這彷彿是一個好藉口。”

“甚麼事？”

手爐捂在手裡，暖得倒是民氣。

夜晚時分，馬車駐在一條野溪邊，白衣人在溪邊以冷水劈麵。

白衣人走得很快，背影隱入小徑時，小燕不敢再躊躇半分，當即縱步跟上。

如果立時死了就能見到春佳，梅小燕會立時就死。

小燕無聲，劍鋒緩緩垂下。

夜深，孤院。

兩指扒開婦人手裡的細竹，白衣人幾聲長笑，踏出院中。

說甚麼？

“你究竟是何人！”小燕刺出了劍，點在白衣人的心口上。

“調轉車頭。”

蜜很甜，小燕喝了一口，他要強打起精力，再給春佳看看他少年豪傑的模樣。

“梅小燕，徹夜，還是我來趕馬車吧。”白衣人歎了一聲，跳上駕席，執起馬鞭：“你已經被眼淚糊了眼睛，怕你把車趕到溝裡，扳連了我。”

“如果你不去死，你是不是和二十年前玄天崖頂的人一樣卑鄙？”白衣人問個冇完，再加一問：“那誰又該找你報仇？”

“最後，如果你能再見春佳，你想對她說些甚麼？”

養兒徒仇恨。

白衣人爬進車廂，掛起橋簾，坐得大刀闊馬。

馬車還是，隻是車廂裡不再有春佳。

莫非是半夜來尋不安閒？

“梅小燕，春佳和你一起長大，必然有很多童年趣事，說說看，她為你做過甚麼？”

有細竹點在喉上，白衣人喜笑：“聽聞丐幫人多用竹棒尋蛇打狗，莫非夫人是乞兒出身？”

“我如何曉得？”白衣人又是一臉無辜，無法的一笑：“不過，我確切曉得一件事。”

我為春佳，做過甚麼？

最後一個仇敵，消逝了。

這是甚麼時候滑落的淚？

小燕不知怠倦，隻知催馬前行，不曉得半日之間，穿過了多少村落。

手變軟，放開了白衣人的衣衿，梅小燕雙眼崩淚：“春佳下落不明，我如何能去死？”

每餐飯，不管有點甚麼好吃的，春佳都會猛往小燕的碗裡夾。

一劍下去，空空。

長歎一口氣，白衣人滿臉無法：“院門已開，夫人不請我出來喝一杯酒嗎？”

“你該遵循你的承諾，殺了仇敵後，以死謝你的師妹。”白衣人淡淡一笑，揚起眉毛。

梅小燕抹了抹眼角，公然有淚。

小燕腦中一片空缺，竟然想不起半件事。

“你是誰！”

“然後，再說說看，你為春佳做過甚麼？”

春佳？

簡樸的題目，勾起小燕的心境，千絲萬縷，膠葛在一起，理也不睬清。

婦人拈起酒杯時，聽到院外高唱：

正如他與春佳的人生，自記事起，就膠葛在一起，理也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