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送葬雨[第1頁/共4頁]

“很好。”黑無常又問蛇王：“向原身是羊的，問句烤羊肉串兒就值得兵器相見，不曉得你號稱吞鷹蛇王，麵對你中間站著的這位鷹身道友，又該如何自圓其說？”話問完，拈起茶杯，小酌慢飲，再也不看向蛇王了。

斜眼一看，又問：“你認得他們？”

桌子上便又隻剩下生果，茶點，與茶壺、茶杯了。

終究吸光了第二碗麪條，白無常對勁的拍了拍肚皮，又豪飲清茶解渴。

敢跑到蛇王的老窩來當眾質疑妖祖辦事不公，這少年也算是古今第一人。

喝了一口茶，又問：“你練過開天眼？”

回想起那對爺孫眼裡的靈氣，不免倒吸一口冷氣：“本來他們倒是有幾分來源。”

口中亂嚼一通，隨便做答：“吃了這頓，還不曉得下頓是甚麼時候呢，當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強。”然後又看了看黑無常一口冇動的麪條，再問：“你如果怕累墜，我就一併代庖了。”也不等黑無常承諾，便私行端走了黑無常麵前的麪條。

私語間，飯已用完，女婢們也將碗、筷收走，又將桌麵擦淨，再換了新茶。

一個是想起家卻被黑無常阻住的白無常，一個是已陰冷的向蛇王質聲的黑無常。

全府高低，隻要兩小我在端坐喝茶。

題目一出，那個能答，隻憋的蛇王也唯有苦笑，再看向鷹身道友時，也不免相視難堪。

緊忙點頭，接著吃麪：“地上有妖魔千千萬，就會有地仙千千萬，不然，如何維繫三界均衡？誰曉得他們是哪路地仙？你又何必急著探聽？那小丫頭不是對你說過，六合間，如果有緣，會再相見的。”

熱烈一過，大師便按蛇王叮嚀，分賓主落座，有婢女為每人端上一碗素麵，兩碟素菜。

能謙言軟語，蛇王已給足了他麵子，不想他竟然傲慢至廝，莫非真的不把正西妖界放在眼裡嗎？但有蛇王在此主持場麵，就算有那脾氣暴躁的妖魔，也隻要暗自籌辦，隻待蛇王發話纔好行事。

“哦”了一聲後，邊吃邊回：“佛菩薩羅漢不管以甚麼形象行走，頭頂都有白光。道家登仙之人，頭頂會有金光。妖魔成形，頭頂則會有黑氣。我地府的人眼中有鬼火。凡人的頭頂、眼中就甚麼都冇有了。這老妖說他已修煉的去除了頭頂的黑氣，就是指他已經修成真正的人身了，有了真正的人身後，便能夠修仙修佛了。以是，越短長的妖，頭頂的黑氣越少，黑氣越多的妖，反而是不入流的貨品。”

蛇王擦淨手、嘴，已起家踱步到天井中心，想來是要講正題了。

滿不在乎黑無常的評說，倒是又勸說黑無常：“你乾嗎想著那開天眼呢？有些你能看到的，他們也看不到，比方說各種鬼、魂、魄，植物的，妖的，乃至是植物的。”

此時，天氣有些微變，幾片烏雲飄到了亭院上空，將院落壓抑的有些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