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棋局[第1頁/共4頁]
茶攤妹子?
吵嘴無常君,是接你來地府的第一人,也是燒儘你姓名的最後一人。
我若不落毒,怎會動他酒?
揚眉巧笑,誇獎白無常:“你好本領,連翻反地府這麼大的事,都能讓閻羅不究查。”
問過了題目,講過了猜忌,終究招來黑無常低眉深思,白無常又補上一句:“這件事,的確比東海羽妖還風趣。”
一句話,一杯酒,又到第三杯:“黑君喝過乳母的孟婆湯,他究竟忘了多少前情舊事,人間獨占乳母曉得。”
陰寒氣四散,頓時暴雪連天,白無常刹時躲出了百丈遠。
聽清了他的每一句話,孟女冷聲,透著傲慢:“我能讓他喝進孟婆湯,就能讓他喝進孟女毒。如果他與我有仇,我想取彆性命,易如反掌。”
紅色筆跡,好似血跡斑斑。
滿腹委曲,哪能一句說完?
彷彿撿的很累,白無常直起家體,捶了捶腰,仍然一臉笑容:“但小爺不去領招魂牌,仍然能拘來鬼,這又是為甚麼呢?因為有人代小爺領了。”
火星有陰風助力,刹時映亮忘川河,惹得河中野獸四周遊走逃竄,慘痛聲不竭。
等幽靈各有去處時,又得將牌兒毀掉,不能留下一點陳跡。
喝光了壺中酒,放聲幾陣笑:“乳母布了這麼大的陣,將黑無常團團圍住,他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
弄火人嚇了一跳,倉猝後躍,手裡的物事散落了一地。
無聲無息,無憑無據的走過一世。
目睹著她拉開木門,吹進陰風,白無常嘿嘿一笑,話意揚長:“好大一盤棋。”
隻一刹時,他鼾聲半起,夢中醉語:“乳母,此次我幫你。”
茶攤妹子親手將孟婆湯遞給小爺喝下,奪走小爺的三年影象。
鬼火猶以下酒菜,彆有一番情味。
冇完冇了的聊,聲音碎碎,真是大話連篇。
將手裡一塊一塊的東西投進火裡,弄火人連聲苦歎:“該死你命苦,一小我做兩小我的活兒。”
豆影下,雙人對飲。
再替他注滿空杯,孟女陪飲:“等過兩日幽靈收的差未幾了,該讓黑君去救我妹子了。”
她,死了?
“我就曉得乳母疼我。”作勢抹去額頭汗,白無常放下酒壺:“不管這盤棋有多大,我陪乳母下完。”
飲了幾杯酒,孟女也醉,素麵微紅,說不儘的素淨。
一個個的牌子,寫著一個個的名字。
人影落下,白雪皚皚,陰寒刹時囊括,鬼火參天。
“報仇最大的興趣不是殺人,而是折磨。”白無常晃了晃手中的酒壺:“乳母,若要取我性命,何必在我酒中下毒?隻須說一聲,我咬舌他殺罷了。”
緊盯著他呼吸沉滯,彷彿已陷入迷夢,孟女雙目陰寒,不知滋味。
繁忙了很多光陰,賺了數不儘的財帛,終究把東海之行冇能接引的幽靈補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