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脈星書[第3頁/共6頁]

楊晨心中靈光一動，心想：“月上有嫦娥，嫦娥居月宮，而月宮就在月星的中心，而這幅珍瓏彷彿模糊相合。”一時候久久不能參悟的奇妙竟在此時如大河決堤，思湧如流。細心看了一番中盤，想好了棋路，一子一子的落將下去，白髮老翁初時是笑意盈然，厥後似欣喜若狂，最後竟是暴露詫異之色。

楊晨出的龍王廟來，遠遠便看到東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棋壇，幾人圍在周邊神情凝重，一語不響。楊晨便想看個究竟，徐行而來卻見中間是一個白髮白鬚的老翁和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公子對弈，但見棋局奇妙，繁複非常，倒是一個珍瓏。青年公子手執黑棋久久不能落子。周邊圍觀之人個個均被珍瓏棋局所吸引，眼眉戚迷，似在沉思棋路。楊晨也自專注，一會兒便被珍瓏棋局所迷。羅家尚武，家屬後輩自小便會修習技擊，十五歲後便會送到王謝大派中停止修行。羅素深怕楊晨再步父親後塵，禁他習武，以是楊晨一向未曾習武，是以遭到家屬中諸多後輩的嘲弄和鄙夷。楊晨隻好用心讀些冊本打發光陰。幸虧羅家是本地的望族，家屬中設有書堂，武學文籍、文學紮誌、琴棋書畫、醫卜星象樣樣齊備，所藏頗豐。這些年來楊晨先看文學紮誌、琴棋書畫之類的冊本，後又看醫卜星象冊本，但書堂中大多是武學文籍，到的最後殊無可看之書，便將那武學文籍也一併看了，雖自旁觀卻未曾練習武學。但這些年來不知將那些冊本看了多少遍，已將之全數記在了腦海中。要論脫手過招楊晨難敵一招，但若論武講道在羅家無人可賽過楊晨。那些表兄弟們戲稱他為書白癡，楊晨也不覺得意。對弈的青年公子半響落下一子，不想是以失了先手，又持續落了七子後滿盤皆輸敗下陣來。青年公子連聲長歎，躬行一禮後退到了中間。老翁撫須淺笑，不置可否。又有一名青年公子坐了上去與老翁對弈，老翁規複了珍瓏原貌，笑著應棋。如此持續過了五人卻未見一人能夠勝出。楊晨站在一旁冷靜觀想，但覺珍瓏棋局隱含極大的奇妙，六合五行、日月星鬥皆在這幅珍瓏當中，但一時又不能瞭然此中的奇妙地點。正自深思，卻見家中的隨疇前來呼喚本身，隻得施施然的跟著歸去。

老翁看出楊晨神采倦怠，笑道：“小友不急，不如喝一杯清茶提提神，吃些點心再下。”說著老翁自本身的茶壺中沏了一杯茶給楊晨，端過來一碟桂花糕。昔日老翁所用茶和給彆人的自有分歧，楊晨沉迷於棋盤當中，對於此節未曾察到，腹中也有些餓了，眼睛猶自盯著棋盤，拿起一塊糕點便吃，感受糕點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恰是本地的特性。吃了幾口糕點感覺口渴，順手端起茶杯來便喝，誰知茶杯中茶水甚少，一口便即喝完了。但覺茶味清爽，口齒留香，舌底生津。意猶不敷，抬眼向老翁看去。老翁微微點頭竟又給楊晨沏了一些，卻隻要一小口之量。楊晨心道：“這老爺爺憑地吝嗇，隻是些茶水也不肯多給一些。”心中雖有不敷但還是一口將那茶水喝了，又自用心看起棋來。過的半晌隻覺一股清流在身材中遊走，不但倦意頓消，並且神態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