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宿敵[第2頁/共4頁]

“兒子前些日子曾聽人提及，三國已平，趙國叢台儘藏天下之美。當時兒子還不信，感覺那人不過是誇大之言，燕、楚、魏的美女都是出了名的，緣何天下之美儘歸趙國？現在兒子倒是不得不信了。”

見趙勝出言謹慎，他咧嘴笑道：“王叔也忒謹慎了，當今王上是您的侄子，族中舊規，如果大王有何不當言行，王叔是能夠怒斥的。”

“唔，固然的豎子之言，但也不是全無事理。”趙郝望著趙勝，斑白的髯毛襯著一張慣於算計的臉道：“張祿一事還未見下文，相邦之位空懸，現在大王耽於叢台多日，沉淪酒色而無人勸戒，國事無人打理，這可如何是好？你我雖同是大王叔輩，但我是族叔，到底隔著一層，說話不如平原君靠近管用。”

趙商笑得腮幫上的肉直顫道：“疇昔宮中美人很多，可大王從不偏寵，為何現在竟日流連叢台？聽聞此處收納了各國來的妃嬪美人，想來必是有幾個能讓大王上心。”

趙郝作為仆人，四周的統統都格外留意。他兒子對趙勝所說的話他也聽得明白，見趙勝也有些迷惑，當即道：“王弟在想甚麼呢？”

“混鬨，大王固然是你族弟，但怎可妄議！”趙郝嘴上固然斥責本身的兒子，但神采言語間遠冇有指責的意義。

趙郝撚鬚道：“何出此言呐。”

趙郝笑稱善，酒宴結束後又親身送了趙勝上了馬車。隻是回身回府時，臉上的笑容儘皆褪去，口中暗罵一聲“老狐狸”。趙商見狀迷惑道：“父親緣何發怒？那趙勝不是如父親所願答允下了要去勸戒大王？”

趙勝雖不喜好商說話的語氣，但他的闡發卻不無事理。趙王義一貫勤懇，與他父親大有分歧，即位以來從未去過都城四周的野台和叢台，而比來卻頻繁離宮，這一次更是在那住了好些日子，雖說並無不成，但到底不太平常。莫非真是叢台呈現了甚麼國色天香的美女絆住了年青君王的腳步？

“叔叔奢不是曾在軍中供職，何不讓他與我們結合起來？”

趙郝陰著臉道：“他那裡是至心實意要勸，清楚是不想淌這趟渾水以免有損他的賢名。方纔答允之言不過是對付，他不會下工夫去勸。”

“父親，義不過是手握兵權，又有韓守、孔平奉養，以是才氣看住朝廷表裡，我們也不是毫無對策。前次宮變兒子也算看出來了，手中有兵，內心才氣不慌，我們家中雖有私兵卻不過上千之數，底子冇法與朝廷對抗，一旦大王非難，我們隻能為人魚肉。”趙商一番話說得狠戾，乃至直呼趙王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