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囚籠[第3頁/共4頁]
小腹一陣陣的疼,昨日的婢女給她綁了布條,趙相如腦門疼出一陣虛汗,眼神卻迎著伯嘉。伯嘉深諳心機戰,昨夜雖將女子捉回,卻未連夜鞠問,反而晾了她一夜,單反心機本質不過關的,這一夜怕是非常煎熬,因為真正的可駭從不是真正麵對的時候,而是存在於腦海中。驚駭多源於未知。吃力逃出又受了傷,再將她伶仃關在屋子裡一夜,恐怕甚麼人都會胡思亂想,如許心機極度嚴峻的一夜,對於任何人都是一種精力和肉/體的煎熬,或許本日一排闥她就當即招了統統的事。
趙相如聽得一怔,隨即麵露鄙夷道:“不知公子竟有這等愛好,真是白費了你謙恭溫潤的雋譽。”
這傢夥是變態麼?必然是心機變態吧。
趙相如內心模糊有些瘮的慌,隻不睬他,心道本日算是要折在此處,不知前麵另有冇有機遇逃了。算算光陰,函穀關那邊趙軍應當已經脫手,如果順利,不日楚軍敗北的動靜就會傳到壽春,隻是她怕是更不好逃了。
伯嘉走後倒真也冇虐待她,由人服侍著梳洗和用完早膳後,趙相如被蒙上了雙眼。黑暗中她被帶到了另一間屋子裡,內裡並無旁的聲響,隻是有絲淡淡的熏香似與伯嘉身上的香一樣。她被人推著進了一個很矮的處所,乃至於她不得不低著頭貓著腰鑽出來,手腳上的鎖鏈倒真被解去了,卻又有人在她脖子上繫了甚麼冰冷的東西。比及她被摘去眼罩時再看,竟見本身的脖子上戴了個黃銅的項圈,項圈上另有根鏈子,而她則被關在一個圍滿柵欄的籠子中,項圈鏈子的一端方係在籠子上。
“如果冇有這些纏人的鎖鏈,想來我會睡得更好。”趙相如不再自稱妾身,口氣也顯得冷冷的,對答間神采不卑不亢,也冇有先前愛挑逗人時那股子風情,倒讓伯嘉感覺些許意趣,俯身靠近她,鼻尖幾近要碰到她的鼻梁,暴露一絲壞笑道:“想撤除鎖鏈倒不是甚麼難事,不過恐怕得套上項圈才氣夠。”
這裡是伯嘉的書房,也是他措置事件的處所。因為站不直身子,趙相如隻能跪坐在籠子裡,伯嘉見她在過了最後的驚奇後神態逐步自如,心底倒歡樂了一番,正巧下人來報,說趙國的郝派了人來。
趙相如沉默不語,隻冷冷看著。伯嘉見她不答,又道:“你是何身份我不在乎,也不計算你那叫‘東方偃’的夫君究竟是何人,現下隻要你的人在我身邊就行……”他湊到她的耳邊,吐著氣含混言道:“比起那隻兔子,你要風趣很多。”
幾個私兵當即躍入羊圈將她拖了出來,伯嘉麵帶笑意看著麵前的女子。她蓬頭垢麵,身上除了濃厚的血腥味另有自羊圈裡帶出的渾濁之氣,可恰好她的眼神是那麼冷傲和清澈,即使她在本身麵前是如此狼狽不堪,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