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虞氏（下）[第1頁/共5頁]

我要的就是這話，點頭，又道：“另有一事。方纔縣尉來做的那些事，老三也看到了，本日老三給我的那些魚……”

我說：“這些私鹽不成留，後院中有條水溝，水通往護城河。你二人徹夜就將鹽倒到那水溝裡，半點莫留。”

我點頭，獨自往庖房而去。

虞衍道：“夫人守節之誌，鄙人甚為恭敬，然夫人已寡居數年，也該想想今後之事。夫人莫非要一世孤身度日？”

“這……”半晌，他說，“說不定此乃偶合，且我傳聞會稽山中有高人可測運改命，不若……”

“哦？”我說，“虞公子本日纔回到海鹽，又住在虞府當中，你將他請來倒是等閒。這邊有事，不到半個時候，他就來到了。”

虞衍聞言，忙道：“夫人放心，鄙人必不將此事奉告彆人。”

我點頭：“不成。隻怕縣長縣尉仍盯著不放，老三若在路上被攔住，便是人贓俱獲。”

“明日我再運新的來，如本日之數，包管與本日的一樣好。”郭維馬上道。

“便如夫人所言。”郭維接過話來，神采端方，“夫人放心，我二人徹夜必措置潔淨，必不會給夫人添費事。”

此處冇有彆人，老錢將馬廄邊上放草料的草堆扒開。藏有鹽的那些木桶都在內裡，完無缺好。

阿香與老錢分歧，並非是萬安館的奴婢，而是我內裡請來幫傭的。萬安館不算小，前麵仆人留下的五個仆婢不管如何不敷用，而我並不想再去買人。倒不是我高風亮節，而是我感覺世事難料，說不定哪天我站不穩腳根又要溜走，買太多奴婢，走的時候一旦要放奴，極易血本無歸。若真有了那一天，難道追悔莫及。

阿香有些訝色，道：“夫人待我甚好，不管炊事人為，在海鹽都找不出第二處來。”

“夫人說，我等不成說出去，也不成插手。”阿香囁嚅道。

我曉得他們都並非歹意，我也不想像仆人對奴婢那樣立甚麼威。隻是我現在還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若想躲得長遠些再順順利利地找到體例回故鄉，便要萬事謹慎，故而須得嚴加敲打端方，以防後患。

阿香一愣。

我說：“當時，我對你說，萬安館事無大小，無我應許，皆不成與外人道，更不成與外人相通。你全忘了？”

我說：“下次遇事，你若再私行去找虞公子，便不消再來了。”

我點頭，道：“妾亦向很多高人問計，皆是無解。妾命本如此，現在除光陰安寧以外，已無他求。”我說罷，又歎口氣，“此事，妾本不肯再與人提起。但公子心誠意摯，妾不忍欺瞞公子，故而據實相告。”

阿香麵色變了變，看著我，忙道：“夫人，我……”

白日裡郭維送來的一桶桶漁獲複原本來本地放在庖廚裡。方纔，阿泰入館時，將馬車停在了此處。老錢便與郭維叔侄將鹽桶卸下藏好，隨即將馬車拉到庖廚中，將那些裝滿了漁獲的桶都放上去。故而張郅來搜的時候，甚麼也未曾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