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亂起（上）[第1頁/共3頁]

“嘖嘖，這可真不要臉！”旁人道，“他們一群匪盜，充個甚麼公？”

回到萬安館的時候, 我仍然想著秦王的事。老錢過來與我說館中的事, 我也三言兩語對付了, 自今後院而去。

世人皆驚詫。

我說：“縣長何有此問？”

“便是要借人耳目，以窺清局勢，助卦術發揮。”我說，“我現在修書與桓公子，便是為此。”

旁人擁戴：“就是，兵戈的事，難說得很……”

柏隆笑了笑，道：“方纔鄙人說了秦王之事，夫人便似有了思慮之態，故而猜得如此。”說罷，他暴露獵奇之態，“不瞞夫人，朝中意向，鄙人也甚為體貼。那卦象如何，夫人可否奉告一二？”

“我本來要去常山郡，在路上被堵了返來。”那人喝一口茶，點頭擺手，“那邊但是不好！傳聞那黃遨甚不講理，甚麼都搶，碰到拉貨的就連人帶貨都扣下來，人還好說，見你不是特工就放了，貨卻要留下，說是充公！”

朝廷的兵員，乃分為駐京畿的中軍，各持節都督在鎮戍區所率的外軍，及州郡保持治安的州郡兵。高祖為防權臣把持朝政，各持節都督大多由宗室擔負，而州郡兵亦實際服從於處所長官, 實際直接服從於天子的兵馬, 隻要中軍, 約莫十萬餘人。

柏隆那邊隻要大抵的動靜，並冇有更詳細的景象，秦王回京的各處樞紐我皆不得曉得，無以判定他的企圖。但我曉得，對於大局而言，秦王交出兵權分開遼東，並非功德。

柏隆暴露瞭然之色，即道：“夫人放心，鄙人本日便差人將信送往雒陽。”

公子公然體味我，曉得現在內裡出了這很多事，我內心牽掛著他的小命，便定然不會乖乖留在此處。

“哦？”柏隆忙問，“何謂人和？”

“等不得他漸漸清算了。”這時，一其中年人笑了笑，在中間道。

數日以後，公子的複書終究來到，我迫不及待地翻開。他邇來明顯很忙，信紙隻要三四頁。對於我的疑問，公子並未解釋很多，但奉告了我兩件事。一件是關於秦王，他並冇有去雒陽，而是再度稱病，回了秦國。

我放下信紙，心中苦笑。

死狐狸。我內心哼一聲，忽而有些對勁，感覺我對此人看得實在透辟。

柏隆訝然，皺眉道：“如此說來，倒是連夫人也難料了？”

“世事皆天數，我等凡人，窺得三分便是妙算，豈有十全？”我說著，瞥了瞥柏隆臉上的憂色，彌補道，“不過我那卦術雖天時天時不敷，卻還可借人和作補。”

有一個題目，我始終感到不解。秦王就像個從不做虧蝕買賣的販子，錙銖必較，精得似鬼。他統統的本錢都在遼東，莫非會這般等閒捨棄？

豫州乃是京畿司州的流派衝要，天子此舉企圖甚為較著，乃是要公子在天子親征時為其屏藩，以防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