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問意(下)[第2頁/共4頁]
公子亦笑:“若非兄提點,弟幾近不得門路。”
不過也有例外。
實在我很有打動,想對他說,公子,我想要我祖父的田莊,再給我十萬錢……但是這隻能想想。公子這般純真的人,我編個故事哄他,他或許會一時打動承諾下來,可惜,他頭上另有桓府。
“見他何必去秦地?”謝浚道,“秦王已到了雒陽。”
至於那女裝之事……桓瓖的那番鼓譟以後,我曾非常當真的假想了一下,若公子情願將我送給沈衝,我會如何。想來想去,我感覺我應當還是會想儘體例將此事攪黃,持續留在公子的身邊。沈衝畢竟年長些,不像公子那般好利用;且分開公子,我就不能再倒賣他的字稿,這實在是莫大的喪失。
“自是當真。”我說罷,反問,“公子覺得何事?”
想起方纔公子說的話,我仍感覺風趣。
他一如既往的自戀,且非常誠心。但莫名的,我心中有些暖和。
楊氏點頭:“倒是個孝子。”
這話並不是為了安撫他而扯謊。大長公主不準他為我請功,並非是因為聽信讒言討厭我。她的寶貝兒子立下大功,那是掙足了臉麵的事,她怎會答應彆人說這功績是實在是因為一個奴婢占卜才得來的呢?
楊氏看她神采,忙道:“此言甚是。”
公子問:“何人?”
此事我半信半疑。桓府雖與宮中來往密切,但宮中的人對秦王之事向來口風甚緊,難以刺探。但秦王必不敢回雒陽,乃世人共鳴。
究竟上,看不慣我去告狀的人一向都有,比如大長公主的家令徐寬。可他們也冇甚麼體例。府中凡事都要聽主公的,主公凡事都要聽大長公主的,而公子是大長公主的寶貝心頭肉。隻要公子決計不從,大長公主撐不過量久便要投降。
我笑了笑,道:“公子多慮,並非如此。”
“秦王在雒陽?”公子驚奇道。
他仍像前次所見那般,一襲淨色的廣袖長衣,我隨公子去驅逐之時,遠遠便見他走來,法度利落。
公子神采有一絲欣喜,卻道:“你今後如有甚麼想要的,自與我說便是。”
聞得此言,我和公子皆有些不成置信。
謝浚莞爾:“我曾驚奇元初初上疆場,何故有很多奇謀,現在看來,倒是不敷為怪。”
“秦王。”謝浚道,“他的王府當中,亦離不得兵法沙盤。”
一天淩晨,他晨練返來,才更了衣,管事來報,說來賓來了府中。
但他真的返來了。此事一下壓過了荀尚的大捷,成為朝野熱議。
以是說,慈母多敗兒,正合我意。我隻要把公子湊趣好,便決然不會被趕走。
“元初常日亦愛好兵法?”他問。
大長公主嘲笑:“孝不孝,還須得從長計議。一去七年不回,算得甚麼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