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扶靈（上）[第1頁/共4頁]

我說：“一定，若真不是東平王，那他亦不過是一個推到台前的棋子。而不管是否如此，公子和表公子都須暫避鋒芒，以待機會。”

公子想了想，約莫感覺有理，冇有再辯駁我，卻道：“隻怕就算有了屍首，他也仍會落個弑君罪名。”

公子道：“不是他。”

“你感覺這般不成行？”

我哂然。公子現在是對我是愈發體味了, 不必我說，他也立即猜到了此中貓膩。

看去，隻見青玄咳得滿麵通紅，朝我們猖獗地使眼色，表示四周另有人看著。

“他最信賴的當屬張彌之。此人出身東平望族，祖上亦官吏之家，頗得東平王正視。”

我笑了笑，道：“公子不若想想，聖上駕崩對誰最是無益。”

公子讓裘保帶人出去, 閒雜人等不成出去。裘保應下, 冇多久，院子裡再無人聲。他把門關上，轉頭看向我, 目光正正對上。

我瞅著他們二人的身影，心中想, 青玄行動倒是快。我本來想著他又要壓服唐荃又要去地裡挨個翻屍首，總須的個把時候，不料這麼快就找到了。

“霓生，”他聲音降落，“我定要將暗害聖上的真凶找出來。”

沈衝應下，目光倏而又往這邊瞥了瞥，與東平王往院子外而去。

我：“哦？”

“黃遨這屍首是假的？”他問。

公子點頭, 卻道：“你與殿下先去, 我隨後就到。”

我不敢冒昧，靈巧地應了一聲：“公子早去早回。”

“宗室可不止東平王一家。”我說，“公子不必漫天猜，隻須從比來的疑點動手。黃遨部下的二王，麵上是聲東擊西來救黃遨，實則與那主使之人勾搭，一石二鳥。我聽救援黃遨的人說，他們兩日前已到了四周摸索安插，那麼聖上在那鄉中駐蹕，便並非聖上隨便而為，乃是有人出了主張。前番公子說，聖上是聽了東平王諫言，東平王若非真凶，那麼定然他也是受人勾引，找出那勾引之人，此事便也有了門路。”

“公子也這般說。”青玄說罷，點頭，“我傳聞那黃遨是個天煞孤星，家人族人早在前朝之時就死光了，也不知要如何誅這九族。”

黃河的渡口邊上，運送棺木的船已經備好，掛滿了白幡。

我：“……”

我說：“你感覺不是？”

“你救他便救了，”他說，“又做個屍首出來難道多此一舉？”

我點頭，擁戴道：“就是。”

公子沉吟半晌，道：“你說的確是明路。我到了雒陽，便讓人去查。”

我說：“那麼公子覺得是何人？”

公子歎口氣：“不知。”說罷，卻看看我，“你可有設法？”

“東平王雖行事倔強貪權，但他就算故意篡位，必是行事謹慎。你看疇前他倒旁氏時的行動，皆審時度勢，就算是最後動手，也謹慎翼翼，等閒不肯出頭，以便隨時摘清。聖上此番遇刺，回朝最受駁詰的，必是我、逸之及東平王三人。他就算想撈好處，也不會捨得將本身置於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