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海路（下）[第1頁/共4頁]

我說：“那易容之法乃雲氏秘傳，不過火為繁複，就算我願教，陛下一時也學不會。”

許是看我變了臉，天子一笑，卻隨即收起了輕鬆之色。

天子目光閃了閃，半晌，點頭：“如此，他最好長命百歲。”

天子道：“你與桓都督連聖旨都做了，有無真玉璽又何妨？”

天子神采安靜：“朕並未打趣。”

“現在並非打趣之時。”我說。

先前在海鹽之時，我和公子假想與虞氏聯手，擴大鹽場，以海鹽的鹽利養涼州兵馬。現在雖情勢大變，公子決定留在揚州，但他要招兵買馬也仍需求賦稅，鹽場之事仍要做下去。

天子道：“與朕何乾？”

“都督，這些箱籠……”程亮抱著一隻箱子，才進門，俄然頓住。

我不信，馬上伸手摸摸他的懷裡和袖子裡，公然冇有。

我在他懷裡點頭：“嗯。”說罷，我抬開端，不滿道，“你怎這般千叮萬囑，不信我麼？”

公子道：“你覺得彆人都似你這般，專愛偷雞摸狗？”

公子卻當真道：“海上不比江河，郭氏兄弟那般妙手尚且須謹慎，你此番遠行，更該謹慎。”

公子聽得這話，微微點頭：“如此，有勞諸位。”

我忙上前看。

“就放在此處。”公子道，神采如常，“舟師那邊籌辦好了麼？”

我瞭然。

我：“……”

我也看著他：“此事，可由陛下定奪。”

“哦？”我說，“陛下為何要學易容？”

我笑笑：“去吧。”

我看著他走上橋板，忽而想起甚麼，跑上前叫住他。

“恰是。”我說，“我去遼東須得些光陰，陛下在揚州，可先行摹習。”

天子看著我：“雲霓生，若他真得了病，你會救他麼？”

“朕說這物什是沈太傅的，教惠風放到了沈太傅的艙房中。”天子道。

我笑了笑，道：“如此，那傳國玉璽藏在那邊，陛下可說了。”

“秦王為大司頓時將軍。”公子道。

當然, 真正的起因，沈沖和公子隻奉告了黃遨、天子和謝太後, 包含惠風和青玄在內, 統統人都隻道我去遼東是作為公子和沈衝的使者, 去遼東與秦王商討國事。

我終究忍不住，瞪起了眼睛。

“陛下要學甚麼本領？”

我看著他：“現在揚州之事已畢，虞公子有何籌算。”

天子目光閃了閃。

“在。”公子道。

見我瞪起眼，公子無法道：“那般非常之物，自非常之時才用，隨身帶著做甚？”

“那可一定。”我說，“此法須慧根，若聖上誰也摹習不像，我再教也是白搭。”

“涼州苦寒，母親過得不管。她未曾來過揚州，朕便帶她過來。”天子道。

我訕訕地笑。

“你承諾過我的事，一個字也不成忘。”他的手撫在我的發間。